秋風蕭瑟,東京大街上的行人們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衣衫,加快了各自的步伐。
然而卻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單衣站在街上,拿著手機十分茫然的四處張望著。很快,年輕人的嘴里就傳來一陣罵聲:“我靠,這圣櫻高校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還沒到?這導航也是有病,和老頭子一樣有病!”
年輕人名叫寧浩,來自華夏,是一名剛畢業小半年的大學生。
不過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以至于拖到了年底,他的同學們,此時早已各自找到了工作,沒少在同學群里吐槽各自的工作有多么的辛苦。
對此寧浩倒也沒少看到,他都微微一笑,并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還有一個特別的身份,就是一名主修符篆的修真者。老頭子,也就是他的師父,把他從小養到大。
沒錯,他是一名孤兒,畢竟在這世上混,但凡不是出自起點孤兒院的,很難混出頭。
老頭子對他也像親生一樣的,不僅養育他,讓他上學,還教授他修真,學習各種符篆。然而現代社會,修真者已經是極少數,即使有也基本隱藏起來。
老頭子害怕他利用學習的符篆,去欺負別人,所以壓根就沒有教他任何的攻擊性符篆,僅僅教授了一些輔助性以及防御性的符篆。
比如,可以在短時間內增加力量的力量符,可以在短時間內使得身體擁有超強防御能力的防御符,以及可以增加速度的速度符等等。
這些符篆雖然不會讓他有多強的攻擊性,但至少碰上危險能保住小命。
這么多年下來,寧浩覺得,其實老頭子自己其實也壓根不會那些攻擊性符篆,很可能失傳了,畢竟他也從未見過老頭子施展過。
而他們的門派……據老頭子自己說,目前就他們爺倆,這也能叫門派?
當然了,即便這樣,老頭子依然是煞費苦心的對他進行教育,堅決不準將這些符篆拿出去炫耀等等。長大后,這些限制倒是少了許多,老頭子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斷。
不過符篆畢竟還屬于超自然的物品,他還是盡量少在普通人面前展示。
以至于他這大學四年,同學們壓根都不知道他是一名修真者,按老頭子的說法,這叫大隱隱于市。
畢業了,同學們都各奔前塵了,寧浩卻沒有和那些同學一樣去工作,反而開始了周游全國。用老頭子的話講,叫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當然,這是文藝的說法,通俗點的說法就是,你丫的畢業了,自己出去增長見識,尋找材料。
他們符篆派的修真者,要制畫符篆,而符篆的威力,往往與制畫者個人的實力,以及使用的材料有著相當大的關系。
哪怕是力量符這種極為初級的符篆,在同樣的材料下,他畫的和老頭子畫出來的威力截然不同。如果使用更好的材料的話,威力便會有著不小的提升。
雖然如今華夏已經開發了許多地方,但畢竟還有許多地方還保持著原生態,那里或許就有一些他需要的材料。
就在昨天,他還在神農架境內晃悠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老頭子的電話。
老頭子讓他趕緊到日出之國的首都東京來,去找圣櫻高校的理事長,十分緊急,片刻耽誤不得,而且連機票都已經買好了。
對此寧浩自然是沒少鬧情緒,并且詢問其中的原因。畢竟在華夏境內呆的好好的,這小半年還沒走多少地方呢,還有太多地方等著他去,突然就要離開,誰也不會心情愉快的。
可是老頭子卻根本不解釋那么多,只平淡的說了一句:“鬧完了?鬧完了就趕緊出發吧!”
緊接著,便掛了電話。
寧浩簡直哭笑不得,從小到大老頭子幾乎都是這副語氣,總是不咸不淡的,也不跟你發火,但讓你做什么,就必須去做。
以前青春期的時候,寧浩也有過硬和老頭子杠的,但老頭子卻是二話不說,把他一頓毒打,讓他明白,師父還是師父,師父的話必須聽。
從那之后,寧浩就記住了這個教訓,叫歸叫,但老頭子的命令還是聽的。
這不,他趕緊從神農架里跑了出來,坐高鐵跑到了魔都,然后直飛東京都。
然而因為太過緊急的緣故,使得身上沒帶太多人民幣,偏偏日出之國不像國內手機支付那么發達,他還是在機場換了點日元,才坐上了地鐵,都不敢打車,生怕付不起。
他也是新時代的大學生,雖然從未來過日出之國,且也不會日語,但翻譯軟件還是會用的,就這么靠著軟件,總算應該來到了附近,可找了半天卻始終沒發現,不禁讓他惱怒,這才有了上面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