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話音落下,徐峰感覺到自己的光學義眼,耳朵,甚至每一個毛孔都在發熱。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無比。
安正在使用這具身體來調查周圍的一切。
“前面土坑里有一片布料。”
安說道。
徐峰順著安的提示,跳進土坑,從一堆土石中間找到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布料。
“根據布料的撕裂痕跡判斷。這塊布料是昨天才被撕下來的。應該和殺害了你的兩位家人的那些人有關系。”
“僅憑一塊布料能分析出什么?”徐峰問道。
“如果只是一塊單純的布料,或許分析不出什么。但是這塊布料我很眼熟。在平時我有用你的光學義眼掃描周圍一切的習慣。
這塊布料在一周前你遇到過。他屬于一個疤臉男子。”
安說著在徐峰的腦海里投影了一個面孔。
正是徐峰和維克多在烏姆蘭街遇到的那個夜游鬼疤臉男!
“你確定是他嗎?”徐峰握緊了拳頭。
“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葉子,自然也不會有兩塊一模一樣的布料。
即便是從同一個工廠生產出來的嶄新不了,也會伴隨著出廠后不同的經歷而變得不一樣。這一點倒是和你們人類一模一樣。“
安說著在徐峰的腦海里再次投影。
那天和徐峰相遇的那個疤臉男的樣子被制作出了照片出現在了徐峰的腦海里,然后那個疤臉男褲腿處的一小塊區域被安不斷的拉近。
徐峰看著手里的布料和安的投影一對比,發現這塊布料應該就是從疤臉男的左腿褲腿上撕扯下來的。
這件事情,即便不是疤臉男親手干的,他昨天也應該在場。
除非是他被人干掉,然后干掉他的那個人穿了他的褲子。
“我想我有答案了。”徐峰從坑里爬出來,然后說道。“是夜游鬼。”
“確定是他們嗎?”塔露拉倒對于這個事情不怎么意外。
惡土,荒原,被人虐殺一晚上致死。
除了某些心理變態的公司巡邏安保和流浪者,那就只可能是夜游鬼干的了。
“還記得我以前在北加利福尼亞接到過一個活兒嗎?”徐峰告訴了塔露拉和在烏姆蘭街遇到疤臉男的事情。
塔露拉的記憶力比徐峰好多了,她立刻說道。
“我記得,那個家族叫做歐羅爾家族。來到惡土不久,我就從阿德卡多邦的電臺山得到了他們家族解散的消息。
據說是家族內部出現了矛盾,導致家族發生了火并。一個叫埃布爾的人干掉了原來的家族首領。
阿德卡多邦聽聞此事以后,將歐羅爾家族除名了,隨后整個家族解散。一部分家族成員前往了城市或者其他家族。而原來的埃布爾則率領了另一部分人不知所蹤。
現在看來,他們應該是加入了夜游鬼。估計他們抵達惡土的時間要比我們都早“
“這些夜游鬼雖然說偶爾回去石脊山。但是想要在石脊山找到埃布爾也太難了。”浮士德插嘴說道。
“我們要不將埃布爾的面容打印出來分發給惡土的各個流浪者家族,讓他們幫我們留意一下這個埃布爾。”
“效率太慢了。”徐峰搖了搖頭。
“那你想怎么做?”塔露拉看向了徐峰。
“先回營地,叫來大爹和其他幾個家族的領袖。我們開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