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星海公主心里委屈極了,對冥河的怨憤如滔滔江河,洶涌澎湃、綿綿不絕,眼神化為利劍,在他身上嗖嗖的戳來戳去,心中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冥河調息片刻,感覺法力回復不少,便停止動作。
他此回威風凜凜,大大的出了一把風頭,把占據昆山地利的西王母殺的落花流水,本身卻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法力消耗的大了些。
他那些超越極限的力量,都是熒惑控制他,以混元境界的道行所發動,只不過借用了他的法力,除了消耗的快點之外,沒有任何后遺癥,反而能讓他反復體悟高層次的道。
睜開眼睛,目光掃視一圈,最先入目的便是那一雙憤恨不屈,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怒目,正狠狠盯著自己,眼神中的兇光,讓他心驚肉跳之余,也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這妹子的腦回路。
好像自己也怎么著她吧,不過是看了下她的鎖骨,摸了下她的肩膀,多大點事?那后面她還一直言語挑釁自己,自己都沒怎么有空理會,怎么這嫌隙不見減少,還越積越深了?
至于剛才被教訓了,冥河覺得人家東皇太一說的一點也沒錯,就算她不服氣,話也是太一說的,沖自己發什么火?
心中莫名其妙,在脾氣暴躁、小氣吧啦之后,冥河又給她貼了個腦子有問題的標簽,一時間連拐帶的想法都淡了,生怕沾上之后從此永無寧日。
他目光一轉,掠過眾人,落在西王母身上,她此時已然狼狽,也只是在東王公幫助下,暫時穩住了傷勢。
“道友無事吧?貧道一時控制不住力量,不小心傷了道友,還請見諒。我這里有菩提果,與道友本源相合,希望能幫到道友。”
冥河一臉真誠的掏出一顆通體金黃的果實,正要遞過去,東王公已經怒不可遏:“少假惺惺的裝好人,將西昆侖主人打落凡塵,踩著她的威名上位,這不正是你處心積慮謀劃的么?這里已經不歡迎你了,快快離開,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
冥河臉色一沉,森然道:“我和西王母道友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真把自己當昆侖之墟的主人了?”
“你……”東王公長劍一振,便要忍不住出手。
冥河冷笑連連,眼中血光閃爍,指掌間血色劍光流轉,嘿然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動手,沒有西昆侖地脈之力加身,不知能否也扛我三劍不死?”
東王公呼吸一滯,握劍的手顫抖不已,但這一劍,怎么也刺不下去了。
“道兄,住手吧!”
這個時候,西王母低沉的帶著虛弱的聲音傳來,冰冷毫無感情波動:“冥河,愿賭服輸,坐忘峰從此以后是你的了,你要如何處置,悉聽尊便,棄如敝屣也好,開辟洞府也罷,都與我無關了。”
她臉罩寒霜,看也不看冥河一眼,身軀一晃,化一抹流光退回了瑤池深處。
東王公冷哼一聲,趕忙追著去了,也不知是擔心西王母傷勢,還是害怕被冥河等人集火。
“唉,這回把這地主得罪大發了,就算勉強在此地安家,以后怕也得提心吊膽,指不定什么時候背后就飛來一劍。”
冥河毫無勝利者的喜悅,眼睜睜的看著以為風華絕代,又頗合自己口味的女神妹子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失落不已。
這都怪熒惑啊,一陣操作猛如虎,威風是威風了,可也愣是把對方得罪死了,堵死了自己和對方更進一步發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