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軍非常好奇,一個案子的作案人死了,派出所會如何處理,他平時也琢磨這個事兒來的,因為他想如果開不成飛機,做個警察抓壞人也挺好。
周深家和老耿頭家的門口聚集很多人,蔡軍遠遠的就看著派出所穿警服的警察,趕緊找了個石頭堆跑上去坐下來。
周深看到蔡軍,招了招手,也跑過去跟著他坐下來。
“你來晚了,結果都宣判完了。”
周至武知道他來干什么,剛坐下就看著程小東說著。
“啥結果?”
蔡軍趕緊追問著。
“你看他家的房子了嗎,耿爺爺家的房子是三間房,留下個廚房和東屋,其他的西屋和耳棚劃給我們家,作為補償。”
周深一邊說一邊給蔡軍比劃著。
“那菜園子呢?”
“西屋和耳棚的所屬范圍也是,這個長條范圍,菜園子當然也是。”
蔡軍暗暗的吃驚,原來還可以這樣判,真的是長見識了,原來自己的那些想法,都是小孩子過家家了,太過幼稚。
“你這滿身的土的干啥去了?”
周深指著程小東的褲腿上的土問著。
“玩兒來的。”
蔡軍笑了笑,順手拍了拍褲腿和衣服上的土,了無痕跡的說著。
周深看著那一堆人發愣,半天沒有說話,蔡軍覺察他不對勁,就用手肘碰了碰他。
“你說兩家本來和和氣氣的,現在鬧的這么不好,剛才耿爺爺的女兒和兒子從縣城回來,還把耿奶奶數落一通,耿奶奶都哭暈過去了,現在在屋里躺著呢。”
聽著周深說完,蔡軍才注意到,耿奶奶卻是不在人群里,在那快代表頂事的,是他的兒子耿喜。
“不是說耿喜叔跟耿爺爺斷絕關系了,耿爺爺死那天他都沒回來,怎么今天還回來了?”
周深也不知道,看著那邊愣神。
蔡軍見他沒有多說的意思也就沒多問,目光落在耿喜的身上,看著他神采飛揚的模樣,總覺得怪怪的,可是自己又說不出來哪里怪。
人群讓出一條路,村長做了個請的手勢,派出所的警察跟在旁邊,聽村長的意思是要請他們到家里吃飯,他們卻推說沒空,村長也就沒多說挽留,套了輛牛車,讓鐵柱送他們出村子。
因為沒修路,警車也進不來,,甭說是警車,不管是多大的官來,只得委屈著坐牛車。
回到家的蔡保滿和陳蓮花,看著滿滿一筐的豬毛菜,兩個人都愣住了,蔡軍頗為得意的看著他們。
“臭小子,真行!”
蔡保滿一把給蔡軍抱起來,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惹得蔡軍連連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