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這樣的轉變,也不能消除她心底對這個男人的厭惡。
“怎么了?一回來就要殺人?”陳子容原本想著正妻回來了,他是高興的,所以處理完公務便過來了。
哪成想,一進門就聽到她的最后一句話。
那淡漠的語氣里仿佛她要殺的只是只雞,是只鴨般。
何時開始,印象中溫柔善解人意的女人變得如此的心狠手辣了?
“陳子容,真是好久不見啊!你確定要護著這個妾生的小蹄子?”張翠抱著胳膊冷冷地問道。
“她做錯了何事,你這剛回來,犯得著發如此大的脾氣嗎?”陳子容質問道。
“也沒做錯什么,只是想殺了我們主仆三人而已!”張翠回道。
“不能,姻姻平日里就是只螞蟻也舍不得踩死,如何能有這般惡毒的心思!”陳子容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呵?陳子容,這些年,你到底看清了誰?你這樣的智商是怎么當上宰輔的?”張翠嫌棄地看了男人一眼。
“你……我……放肆……”陳子容被她質問得無法回應。
隨著年紀的增長,曾經的那些荒唐事也讓他自己覺得羞恥,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怎么能當著小輩的面如此質問他!
“喜兒,既然老爺要護著,那便讓他護著好了,給本夫人把陳姻姻打殘了丟出去,逐出陳家,族譜除名,陳家的一分一厘也不許她帶走!
至于老爺,就讓他在床上躺三日就行,省得總是腦子不清醒!”張翠冷笑著吩咐一聲。
在陳子容還在震怒的時候,喜兒已經出手開始揍陳姻姻。
“啊!啊!啊!!!”隨著陳姻姻的幾聲慘叫,她的四肢已經斷了,喜兒還很好心地給她把手腳筋都挑了。
這慘叫聲讓陳子容想起了前幾次自己挨得打,好像他還挺幸運,至少能治手。
喜兒一抬手,陳姻姻就如斷線的紙鳶般,從院墻里飛了出去,砰一聲砸在了外面的街道上。
“那是陳家大小姐!再者,你有什么資格把她逐出家門,還族譜除名,你怕是瘋了吧?”陳子容怒道。
“她也配?至于本夫人有沒有這個資格,你自己去問父親母親好了。現在她已經完事,到你了,喜兒,動手!”張翠又吩咐一聲。
喜兒一拳頭砸在了陳子容的腹部,陳子容被打飛了出去,摔在了墻根處,半天都爬不出來,還吐出一大口血來。
陳子容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大膽,一回來就把家主打了,還是以這么粗暴的方式。
自父親的那一頓毒打后,他就再沒挨過揍,這女人就是回來討債的,當年他負了她。
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雖然他修為不高,但好歹也有玄鐵境五星巔峰。
他跟喜兒這玄鐵境七星巔峰沒法比,但是喜兒這一拳倒也不至于讓他三日下不了床。
他為官十余載,自然不會自討苦吃,所以他沒有起身,更是裝暈,頭一歪暈了過去。
“既然老爺身子弱,暈了,來兩人先把老爺送回房,這三日好生伺候著!”張翠嫌棄地看了一眼在墻根裝死的男人。
他們修為是一樣的,她自己知道這個男人在裝,但好歹是一家之主,她還是要給他留一丁點面子的。
“是,夫人!”兩個侍衛應聲,把人抬了下去。
“陳姻姻是誰所出?”張翠問向內堂里的眾人。
“我……是……是妾身!”施甜就是想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她已經被張翠震得腦子一片空白。
誰家的女人敢連自己的丈夫都打的?
誰家也做不出來這等事情,可偏偏事情就是這么發生了。
“是個文靜人,為何教出來的女兒,如此不堪?”張翠看著她清澈的眼神問道。
“回夫人,妾身一直在后院吃齋念佛,對小女疏于管教,是妾身的錯,求夫人放姻姻一條生路,求夫人了!”施甜忙跪在地上,陳姻姻再如何不懂事,那也是自己的女兒。
“本夫人看在老爺的面上,已經饒過她了,陳姻姻是死是活,都跟陳府不再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