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反正不是會棵樹!”
“嗯,也不會是棵草!”
“更不會是頭豬了!”
“那會是什么?”
“會不會是哪頭豬老婆丟了都不知道的?”
“很可能啊,可能真是那男的已經忘記這女子了,不然為何她這般癡情那男子都不出來?”
“……”
西天佛界的議論聲不斷,可就是沒有皇甫天,這一聲又一聲的言論都被皇甫沁聽了個正著,可就是沒有她想要聽到的那個聲音。
直到西天佛界的剛會說話的孩子都已經知道了皇甫天這三個字后,皇甫沁這才又一次失望地離開了西天佛界。
天地浩大,以前她從來不覺得天地有多大,可現在她清楚地知道天地真的很大,大到她都不想再繼續了。
皇甫沁只剩最后一個地方還沒有去,那便是神界。
皇甫沁站在一座山峰的頂端,大喊,“皇甫天,你再不回來我就去死了!!!”
話回蕩在山谷間,可等了很久,那個早就印在腦海的身影仍沒有出現。
皇甫沁終是回了上清天神界。
神殿。
那是皇甫天曾經的寶座,高高在上,又威武霸氣,就像是他的人一樣,張揚妖魅,又冷酷無情。
皇甫沁的視線模糊了,他最愛的權力如今卻無人再為此而爭,因為六界已經寸草不生,就算他還活著,他統治的也僅是他自己。
“皇甫天,你曾經擁有向往的至高無上,如今再也沒有意義了!”皇甫沁看著那黑玉石雕刻的寶座嘴角扯出一絲諷刺。
轉身離開,她又去了他曾經的書房,那里她在上清天神界的時候從來不會踏足。
推開門進去,皇甫沁看到入眼的全是書卷,那一排排的書卷彰顯著它曾經的主人是多么的博學。
皇甫沁是知道的,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與皇甫天在才學上相比的就是皇甫軒宇,他們兩人幾乎是不分伯仲。
皇甫沁知道皇甫天遠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努力,他很聰明,但少了一些天賦,哪怕他是天道,可他的一切也是他一點點打拼而來。
雖然是子承父業,可他真的是個對自己很狠的人,他自律,他偏執,他努力,他把一切能讓他變得更優秀的東西都放在最重要的地位上。
皇甫沁手里拿過一本書,那是一本關于花草的書卷,上面記載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其中就有她后來在她的那個峽谷中看到過的名貴花草,甚至連她都叫不上名字,今日她卻在這本書上看到了出處。
他曾在峽谷中守了她百年,這才有了后來他們在天朝的重聚。
皇甫沁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是用了心的,他高高在上,不善言辭,可幼稚起來的時候又話多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曾在離開峽谷時問,“沁兒,百年過去了,你可真是狠心,竟連夢里你都不肯來。
不過我準備回去了,回去繼續做那個坑害六界的君主,你說我能否爭得過皇甫軒宇那個混蛋?
當我再回到神殿,我都自動把你遺忘,主動刪去你在我身邊的所有記憶,變回那個冷心冷情的男人,讓這個世界都為之膽戰心驚的君主!
如此,你可會心疼我,再次回到我身邊,來救贖我?”
皇甫沁還記得那時的他決定要離開的時候那滿身的血,若非他那一身的血,她也沒有后來的這一世。
皇甫沁喃喃地道,“皇甫天,你回來,我渡你!”
放下書卷,皇甫沁離開了書房,她回了他們曾經的寢房。
這間房間是她的婚房,他們在這里喜結連理。
她還記得曾經在這里,她一身正紅的鳳冠霞帔,滿心喜悅地嫁給了這世間最至高無上的主宰。
可如今,那個男人卻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了,只留下她一人,孤苦無依。
皇甫沁坐在床側,伸手摸了摸上面的錦被,好似皇甫天就在那錦被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