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陽丹——?”那老道士忽然怪聲怪氣,“小子你挺大方啊!”
傅老二暗嘆一口氣,“師叔,救人要緊——”
那老道士頗不情愿的樣子,委下身來,探了探我的脈息,“喲?!”
“怎么了?!”傅老二問道。
他又探了探,“喲、喲、喲、”
“你喲什么喲啊老頭兒,想吃煎餅果子了嗎?”我這都虛成這樣了,能不能上點心。
“呵,你這丫頭,嘴還挺利。”那老道士撇了撇嘴,復又探來,我以為他要明癥下藥了,誰知他眼珠子一轉,忽然跳起來叫嚷道:“誰是老頭兒!?誰是老頭兒?!我才四十五歲!怎么就老頭兒了?!”
四十五……?我翻了個白眼,那還真是看不出來。傅老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師叔——救人要緊”。似乎有些咬牙切齒。
老道士不緊不慢地坐下,翹個二郎腿,喝了幾口酒,方才道:“這丫頭內墟道法極陰,你令她起極陽之陣已是在害她,又給她吃什么戌陽丹,東西是好東西,可你給她吃,那不是胡搞瞎搞嗎?”
“那怎么辦?!”傅老二急道。
老道士又喝了一口酒,“逼出來呀!”
“逼出來就行了?”
“按道理也不該由你來,可這兒——”老道士指了指現行陣里那個東西,“除了它,就是我倆。論陽,我派倚陽而生,我修道幾十年,比你陽多了,我這真氣進去,這丫頭就真交代了,所以只能你來——”
傅老二喃喃:“我與她之前共過氣血之穴,也替她輸過真氣療傷,并無逆反,想來應該無礙,不如一試——”
“什么?!共過氣血之穴?!”老道士跳腳驚呼,“思流!氣血之穴乃是道家大忌,不可為外人知,你師父沒教過你?!你還——跟外派弟子共了氣血之穴?!啊——?我沒聽錯吧?!你這回了景陽山,你是打算搓衣板跪斷啊——?啊——?”
傅老二一聲不吭,從懷里取出從尹家溪出來時娑衣奶奶送予我們的一點龜息香,開始為我運功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