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漠北槐嬰之事?”我喘著粗氣,問道。
凌瑞津妖媚地笑,笑聲刮得我一陣難受。傅小六蹲下來,眼神畏縮地望著我,道:“小觀花,是……是我告訴他的……你們回金陵后,我……我一直跟著你們……”
“是你?!”怎么可能……我道,“為什么解風鈴沒有響?!”
“因為我壓住了心旌,解風鈴是不會感應到我的……”
……這個破鈴鐺……!
“還有你九識漸失之事……我也知道……”傅小六說著,低下了頭。
他聽到了……傅小六默默地聽到了多少事情?!我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小觀花——”他忽然急切地看著我,“凌瑞津——不——師叔祖,他有辦法可以破你的九識盡失城隍道法,你不如聽聽看他怎么說好嗎?還有槐嬰之事,師叔祖也是可以幫你的!”
“所以你拜入他的門下?”我反問道。
傅小六悶頭不做聲,就像做錯了事一樣。
可他越是如此,我心中越是難受。傅小六啊傅小六,我不需要你再為我做什么了!你這個傻子!往后余生,都是我欠你的、我該還你的!你這樣不計后果地幫我,我要還到什么時候才是個盡頭!
凌瑞津走上前來,不由分說,替我運功療傷,他功法了得,不一會兒,我已經恢復大半。
凌瑞津道:“小觀花,我對你從未有敵意,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呢?說起來,我與傅思流,只怕他于你才是更大的威脅。我只有一個目的——復活任紛紛,除此之外,別無他求。而這件事,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
因他提到傅老二,我極快地閃了傅小六一眼,還好,他沒太聽明白。我不想讓傅小六知道,他最親的二哥,教命是要殺我。我不想他夾在我們之間為難。他這一生,托我的福,已經夠難了。
我冷笑道:“笑話,你這么大的本事,還需要我幫?你都辦不到,我能幫你什么?你要是還想利用我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做你的夢去吧!”
“那如果不做傷天害理的事,就能復活紛紛,你愿意幫忙嗎?”凌瑞津道,語氣忽軟了下來,“如果循此道能復活紛紛,自然也能復活小六。你想想,這個買賣,一點兒不虧。而且,你若幫我這個忙,無道派于你所下禁制之事,我也能幫你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