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錦笑了一下,抬手揉揉眼睛,等著飛行器上的人下來。
林雋和許白剛一出現,飛行器上的研究員就看見了,幾個身穿防護服的人從飛行器里運出來一個防護可謂嚴絲合縫的金屬大箱子,這幾個人跟看不見箱子下頭的滾輪一樣,齊心協力把金屬箱子抬到了林雋面前。
“林雋先生,這是你之前在我院預定的珍稀自然植物牡丹,現已培育完成,牡丹目前生長狀況良好,達到我院交付標準,現在請你簽字確認。”為首的人看起來和林雋年紀相仿,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扶錦瞧了就覺得無趣。
林雋在自己終端上打開了對方發過來的文件,很干脆的簽了字。
東西送到了,顧客也確定簽收了,研究院的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聽說林先生今天在這里舉辦賞花宴,不知道我們幾個能不能有這份榮幸加入這場私人性質的宴會。”
扶錦聽到這句話時抬眼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頭頂的發量不太健康的樣子,說話比她這個貨真價實的古人還要繞口。
“研究員應該是聽到了錯誤的消息。”
不等那研究員提出質疑,林雋接著說下去:“這場賞花宴是我的一位朋友辦的,我只是借了這次機會和朋友們聚上一聚。”
“研究員若真的想要一同熱鬧熱鬧,不妨等我問問宴會主人的意思。”
話里話外,意思就是宴會和他林雋沒有什么關系,想來還是要問過扶錦這真正的主人的意見。
扶錦在后頭被林雋和許白擋了個結結實實,仗著沒誰能注意到她的表情無聲笑了起來。
研究院的人應該是覺得和一個沒有什么身份的人征求意見有**份,于是轉而問許白這個場地主人的意見。
許白平素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只是對合眼緣的人溫和幾分,對上植物研究院的幾個看上去級別就不高的研究員態度說不上好壞,只是讓人碰了個軟釘子。
一群人隱隱有僵持之勢。
扶錦剛想對林雋說自己并不介意研究院的人摻和進賞花宴會,就有一輛接一輛的懸浮車停在了許白平日里沒什么人造訪的小院外。
“扶小姐,打擾了。”扶錦看向直直走向自己的人,換了身常服的葉岸像是有些拘束,臉上都泛了微微的紅。
他身后跟著十來個同樣把常服穿出了一種拘束感的高大男子。
扶錦粗略看了看,大多都是有些眼熟的面孔,應該是那天搜查倉庫的那隊皇室侍衛隊里的人。
這些人都有著年輕的面孔和滿身的銳氣還有極高的地位,卻一齊對著扶錦躬身致意。
“怎會打擾,歡迎你們的到來。”扶錦輕聲道,對特意換了常服前來的葉岸和他的隊友行了個屈膝禮。
研究院的幾人像是才注意到扶錦的存在一樣。
嗷嗚突然覺得今天這場原本很沒意思的看花看人的宴會應該會發生有意思的事情。
兩株牡丹和這兩株牡丹名義上的培育者同處一個宴會、這個宴會還是以牡丹為主要宣傳點組織起來的,還有不少低調行事的名流和皇室衛隊的成員在場……
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