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牧知道此時不能隨意進去打斷這群和尚,卻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心思轉了轉,干脆朝一旁的伽藍殿內走去,打算碰個運氣,看能不能抓到一個落單的和尚。
崔洪度本想喊住他,可又怕自己聲音太大會驚擾了正在大雄寶殿內誦經的高僧們,只好沉默著也追了過去。
李容牧走得很快,此時已經邁進了伽藍殿中。
這個殿內也跪著個和尚在誦經,這個和尚從背影看上去與其他和尚無異,只是腦袋更明亮些。
一群和尚李容牧不敢驚擾,但一個和尚就好辦了。
李容牧想也沒想就走了過去,向著那個誦經和尚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虔誠道,“大師,我是來解夢的。”
和尚敲木魚的手頓了頓,道,“你來了。”
崔洪度此時剛走進門,就看見李容牧像受了什么驚嚇一般直挺挺跪了下去。
他還以為是驚擾了眼前高僧的法事,忙趕過去想要替李容牧賠禮道歉。
背對著他們的和尚剛好轉過頭,望著二人笑得一臉慈眉善目。
崔洪度瞬間如沐春風,也下意識跪了下去,只覺得今日真是遇到高人了,對方不光讓他莫名其妙感到由衷敬佩,竟還能夠以人格魅力征服小郡王都跟著跪拜。
老和尚笑瞇瞇看著面前兩個給他跪下的人,雙手合十鞠了一躬,“施主所問之事,老衲已經知曉了。”
李容牧一臉生無可戀。
崔洪度則是瞪大眼睛,屏住呼吸,凝神靜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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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夢見自己妹妹出事,確實寓意不詳。”
和尚轉動手中佛珠,一本正經道,“這昭示的其實是施主內心對于戰爭的恐懼。只是施主羞于承認,才會轉而將這種恐懼寄托在了某個至親的人身上,通過夢見至親之人的死,從而將心中的恐懼發泄出來。”
李容牧在心中暗暗腹誹一派胡言,可惜當著崔洪度的面,卻不能將這種話說出口。
崔洪度此刻聽完老和尚的分析,卻是徹底震驚在對方未卜先知的能力之中,驚為天人。
他實在沒想到,眼前這位高僧所說,剛好和他先前對郡王的看法不謀而合。
崔洪度急忙問,“敢問高僧,此事可有解法?”
老和尚摸了摸花白的胡須,沉吟道,“解法很簡單,只需要一個至善之人守在這位施主旁邊,日日為他誦經念佛,即可將他心中的恐懼壓制下去。”
至善之人誦經念佛?
崔洪度立即將李容牧身邊的人仔細數了一遍,似乎并沒什么至善且會誦經的人存在。
這讓崔洪度有些為難,他看著面前的高僧,猶豫道,“可是這至善之人該去哪里找呢?”
高僧捋著胡須,諱莫如深,“此人,就在這間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