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位少年這么說,冷季原本的疑心已經打消了三成,這位青年灰頭土臉的,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幾處,看起來不像是說假。
于曼看了看諸邈。
這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家,諸邈肯定能知道。
只見諸邈瞇了瞇眼睛,并沒有上前,而是觀察冷季和那青年的交談。
“你別著急,慢慢說,你是哪里人士,到底是什么樣的家伙要吃了你?”
冷季微微向前走了幾步,經歷了之前丹藥的事情,他不敢再隨意相信任何人。
他知道這人有疑,但是這青年被嚇得練滾帶爬的,眼中的懼怕不像假的。
冷季緊盯著那位青年的眼睛,似乎要從這里面看出來什么?
只聽這位穿著暗黃衣袍的青年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緩緩道來。
原來,他名叫土蛋兒,本不是這山里的人,他家在山外的一個村子里,本是一戶普通的農家人。
但是,有一日,他和父母鬧脾氣,獨自跑到了這深山里來。
這才被那家伙抓了去。
但是那家伙還沒來得及吃他,就好像感應到了什么似的,就把他關押起來,獨自出去打探了。
他是趁著那家伙出去的時候,悄悄逃了出來的,剛才漫天的黃土就是那個家伙弄出來的。
于曼聽見這位青年的描述,似乎有些離譜了。
“你所說的那家伙,長什么樣子?”
冷季又問道。
于曼伸長了耳朵,這可是最關鍵的地方。
只見諸邈卻瞇著眼睛,像是看透了那位青年一樣。
那位青年思索了一下,靜靜的說到。
“那家伙長什么樣子我倒是沒注意看,當時太害怕了,不過他總是來去一陣風似的,渾身卷著黃土,根本看不見他的面貌。”
聽到這里,諸邈勾起了嘴角。
有意思。
真有意思。
他上前將那青年扶了起來,柔聲說到:“你且不要怕,那家伙住在哪里,你帶我們去,我替你除了這家伙。”
本來于曼還有疑心,這人慌兒撒的也太假了吧,不過見諸邈似乎相信了這青年的話,于曼便也放心的上前了。
“對,你不要怕,等我們除了那家伙,就護送你回家。”
冷季見狀也安下心來,諸邈的舉動,將他最后的疑慮打消了。
只見那個青年對于曼三人的幫助感激涕零,連忙叩頭感謝。
諸邈問了那家伙的方位,那青年說是就在山里面,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那青年帶著諸邈、于曼和冷季一起往深山里走去。
不過,于曼漸漸發現,這個青年并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這個青年似乎對這片山林非常熟悉。
之前于曼他們走的時候,所有的路都是他們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一點一點探出來的。
而這位青年走這里,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跟著他,于曼三人就再也沒有探過路,一路上非常順暢的就到達了近山處。
幾日下來,于曼終于在一天夜里向諸邈說了她的想法。
趁著土蛋兒睡著了,于曼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諸邈的旁邊,拍了拍他。
正在打坐的諸邈一睜眼,于曼就在眼前。
諸邈眼中帶笑的正想說話,就被于曼捂住了嘴巴。
諸邈會意,起身和于曼走到了遠處。
“你有沒有發現土蛋兒有些不對勁?”
諸邈笑著答到:“有什么不對勁?”
于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邊的土蛋兒,又朝諸邈擠了擠眉毛
只見諸邈還是只笑不答,看得于曼很是心急,諸邈到底有沒有看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