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看見女兒這個樣子,心里既是安慰又是愧疚。她終于走了過去,對著女兒悄悄說了幾句話。
易如歌臉色頓時大變,她用極度疑惑的眼神看了下離歌,離歌這次卻并未逃避,而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易如歌眼中頓時點燃了一把火,朝著白珂和狄霜燒了過去。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別人救了她的性命,她卻恩將仇報地搶了對方未婚夫。易如歌原本以為狄霜只是無恥,沒想到她還是個偷人家感情的騙子。易如歌的身份,早已被對方偷走過一次,她這次是故技重施,難怪說起來頭頭是道,仿佛以前就做過一樣。
想到這兒,易如歌看著白珂的眼神就帶著血。這個人頭豬腦的家伙,居然分不清誰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真不知道長腦子有什么用,擺著好看嗎?
她繼承了原主的身份,那么有些公道,就要她親自替原主討回。她再不如之前那樣對白珂不屑一顧,放開了鳳逸的手,她要去獨立解決一些事。
她不能事事都靠他,這樣養成習慣后,她必定會成為他的包袱。
易如歌,從來只想做鳳逸的鎧甲,做他的武器,而不是他的軟肋。
可能心里想著復仇,所以易如歌每走的一步路都像盛開了一朵冥界的曼珠沙華。極度的美麗妖冶,卻需要血的滋養才能綻放的死亡之花。
走到了白珂身旁后,易如歌故意逗引著道:“白珂,你一直不思政務,整日只顧著與狄霜玩耍。可以說是爛泥扶不上墻,所以才總是比不過你養兄白熊棠。
可是你不反省自己,反而覺得是白熊棠刻意表現,所以才害得你屢屢被父皇責罵。于是你暗中陷害白熊棠,想要他在你父皇面前出丑。
事發之后,是否是我幫你遮掩,親自去找白熊棠道歉,才讓你父皇沒有處罰你。”
白珂當時就怒氣沖沖地反駁了,那白熊棠不過是區區養子,一條看門狗而已,他小時候父皇就說過了,白熊棠將會是他最忠心的臣子。那么,君要臣死,臣又怎能不死。
何況,只是羞辱罷了。聽說周國鳳逸,都是當皇帝的人了,還不是不止被薛凌欺負過上千次,卻絲毫沒有反抗。那么白熊棠這個臣子,被他當眾責罵幾句又如何。
誰讓她去多事,親自去賠禮道歉,丟了他的面子不說,還因為去采傷藥差點從懸崖下摔下來。害得父皇對他好一番責罵,說如果不是他不好好關心易如歌,就不會害她差點掉下懸崖。
他與狄霜的初夜,就在他討厭易如歌到了極處的這天而誕生。
因為易如歌的錯,他與白熊棠的糾葛也終于被白學知道。他當場又被父皇狠狠責罵了一頓。出了娘胎,白珂就沒被父皇這樣責罵過。
當下就覺得大大地失了面子,把那股怒火全部轉嫁到了易如歌頭上后,他還覺得不過癮。于是他便單獨趕跑了所以宮女太監,獨自一人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