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珂羞愧無地,曾經發過誓要一輩子好好對待的姑娘,竟然被個女騙子給頂替了。而他自己,也被女騙子給深深吸引,無法自拔。明明知道她騙他,傷他,就是無法從對她的迷戀中走出來。
沒想到被他重重傷害過的易如歌,剛剛還對他說沒關系,定是對他還有情意。這樣,他就算必定要娶她,也不會如之前那樣對待她。
大不了,除了初一,十五這兩個大日子他必須陪著正妻的日子,只要狄霜身體沒什么不適,他也會盡量多挑些時間來看望易如歌。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對易如歌道:“對不起,如歌妹妹。之前的確是我糊涂了,沒有好好對待你。你放心,只要你現在嫁給我,我必定會好好補償你。”
鳳逸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很想握住易如歌,不讓她朝白珂那邊走去,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朝白珂那里過去,腳下如被千斤石頭墜住,哪里都去不得。
有些東西,既然他給不了,怎么能拒絕別人給?
易如歌很想一耳光抽到了白珂臉上。她想罵他惡心。也想告訴他,之前為他說話。只不過是覺得累了。連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更別說還記著他,要恨他。
一個人厭惡一個人到了極點,就連恨意都會奢侈。白珂不配她的恨意,她的心里只想記著鳳逸和離歌。
她抬腳過去,手中暗暗捏緊了拳頭,便要一拳揮在白珂臉上。
腳下似乎踩著了什么東西,突然一滑,整個人便落入了白學手中。
白學一邊將易如歌的雙手絞纏在一起,一邊對離歌道:“師妹,你看師兄這招如何呀。”
自白珂苦苦哀求白學放了狄霜起,白學就一直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誰能想到他突然暴起,綁架了易如歌。
離歌心里又是后悔,又是痛楚道:“好好好,自我認識你起,便知道你是個能屈能伸的男子漢。從你進來起,一切便都布置好了吧。”
白學笑得款款溫柔道:“多謝師妹夸獎。若非上兩次有重重包圍下,仍然被師妹你逃了的經驗,這次師兄也不會想出這樣的方法。師妹,你的性命現在在我手里,你定是不會逃了吧。”
說著,白學的手指便掐在了易如歌脖子上。易如歌頓時臉色發紫,呼吸都困難,可她仍舊開口道:“娘,別管我。你先走,你先走。”
“不,女兒。”母女連心,離歌心痛如絞,如何還能挪到腳。
“娘,白學他不敢殺我。你想想,他下令將我打入地牢。若是我今日死了,天下人都會說是他害的。他的天下是得自我父皇,他定然不敢殺我來讓天下人的悠悠眾口,對她口誅筆伐。”
感覺一股劇痛伴隨著莫名液體從易如歌的脖子上流下,易如歌隨之感覺到喉嚨被人給堵上,她再說不出什么話來。
“好一張利口,當真和你那該死的爹一模一樣。不過他可沒你這般沉不住氣,居然這么輕易地就把我的謀算說出來。他只會如一個卑鄙小人,面上對我和顏悅色,讓我以為遇到了圣主,對他赤膽忠心,背后卻來挖我墻角,搶走我最愛的人。”
白學不知何時,沒有了臉上一向有的溫柔面具。他面容扭曲,直像是一只被嫉妒之火燃燒得面目全非的鬼。
易如歌被白學掐住脖子,本來是說不出話。可看到他這副模樣,心里越發憤恨。明明是白學不要臉,拋棄了離歌,怎能怪魏昭帝后來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