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日后,可以要到任何人,卻唯獨再也要不到的離歌。
當年失去了離歌后,他才改變了自己一直為人處世的原則。世上所有的人和事,除了離歌的心,他沒有辦法掌控。
其他的,都可以用等價的利益來交換。包括他自己的感情。
像他當年迫于無奈,而娶了白珂之母那個出身高貴的千金小姐。無論心里只將她當成一只能讓他身價百倍的貴婦犬,可面子上仍舊對她百依百順。
哄得她用岳丈的實力全權相助,讓他能快速從一個窮小子躋身魏國新貴族。
雖說他是如此起家,心里卻覺得這完全是等價交換,反正他也給了她皇后名分,給了她萬千女人都得不到的那頂鳳冠,那她還計較什么他的心一直在何處,整日吵鬧,聒噪得很。
說實話,若非她后來給他生了唯一的兒子白珂,已經功成名就的他,除了幾個重要場合,他需要和皇后做出一副帝后情深的模樣讓百姓看到他們心中神仙一樣的帝后是如此情深。
平常時候,他連看都不想多看那愛妒忌的黃臉婆多一眼。
現在,馬上就要得到心愛的離歌和寶庫了,白學心里大為舒暢,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橫生是非。
于是他立馬道:“好啊,師妹。咱們就先不管他。你我好事將近,便算做個人情,我放了這小子一馬。”
說著,他親昵地把離歌攬入懷中。還用眼色示意白珂也這么做,雙手卻不自覺地朝著鳳逸和易如歌的位置射了兩根針。
接著,看著馬上要到手的美人和江山,他笑得志得意滿。
比起前朝公主身份曝光時,鳳逸可能的誤解,易如歌覺得此刻白學的微笑更讓她不寒而栗。
前者,不過是花拳繡腿,做樣子而已。鳳逸,絕不會離開她,也絕不會放棄她。
她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可以在鳳逸面前肆無忌憚。
可后者,卻是王者級別岳不群發的大招。
白學越是微笑,易如歌越是害怕。以至于都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覺得渾身發軟,怎么都反抗不了。
“女兒,如歌,你怎么了。”離歌看到女兒倒下,心里如被剜了一塊肉。
鳳逸也忍不住叫道:“丫頭,你怎么了。”
腳下一軟,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好好先生一樣的白學,心里頓時了然,是自己一時關心則亂,上了白學的當。果然,他沒有屬下們想象得那般偉大。他也會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
薛霜的美色,苦肉計,他通通可以視若不見。可易如歌就是不小心掉了一根頭發絲,他也會心痛得無法自安。
只是如今這情況,確實是有些糟糕。在恨不得將他殺之而后快的白學父子面前,力氣完全使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