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時易如歌出賣了鳳逸,將他當做禮物獻給父皇白學。雖說鳳逸不過是傀儡,但父皇也必定可以以他來要挾周國,能換多少利益就換多少。
當年明英宗朱祁鎮落入瓦剌手里,便是如此。那易如歌為何不懂,立下如此奇功,是一定要娶她的。
畢竟朝野中原本就心系前朝的大臣們,會對她更加支持,父皇也會非常欣賞她,民間百姓也會傳唱她的功績。眾多力量會如百川如海,任憑他白珂怎么抗拒,都沒辦法再拒絕這么一個有背景,又給他家立下大功的未婚妻。
可她偏偏沒有選擇這條可以瞬間登頂的路。而是選擇了鳳逸。
日日清湯寡水,根本就吃不飽。還隨時都要被瘟疫村中人謾罵,卻還是得忍受著根本就莫須有地罵聲,給那些罵他們的人治療。
這種日子,白珂曾經度過一年。事后,他用所有虐待過他人的人頭,才能勉強洗干凈他心中的恥辱。
可是午夜夢回,那些侮辱過他的人,那些傷害他的話,還是像毒蛇一樣盤旋在他心口,他無力抗拒,醒來后,額頭上是恐懼的汗水,心里是被烈火燒后的鉆心痛楚。
他不相信。易如歌可以笑著對那些傷害他們的人。鳳逸也便算了。他是個區區膽小鬼,對敢冒犯他君王之威的人,竟然
聽說他這些年里一直給薛凌加官進爵,讓薛凌入朝持劍,還除了逢年過節,允許薛凌不拜。平日里,對薛凌的建議也幾乎是百依百順。
同樣是上位者,白珂覺得鳳逸好無能。
白熊棠還是白珂的養兄。可別說平日里,就算是過年的日子里,白熊棠對著白珂也絲毫不敢失了絲毫禮數。總是在他再三說了,是兄弟間的聚會后,白熊棠還是會對他三跪九叩,說話恭恭敬敬。
這是禮數,是上位者應該有的威儀。鳳逸心里也該明白。若是不講禮數,禮崩樂壞之下便會是禍亂之兆。
可他不要薛凌對他講這些禮儀,也不治薛凌的罪,他就是個窩囊廢,膽小鬼。
白珂出了娘胎,便是萬事順遂。與幾乎在倒霉杠里泡了七年,把暗殺當飯吃的鳳逸截然不同。
沒錢看小說?送你現金or點幣,限時1天領取!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免費領!
即便那年被捉去了戲班,隨后失去了母親。但在父親強有力的庇護下,他活得一直順風順水。
以至于白珂一直覺得。花為什么是紅的,是因為他。鳥為什么會飛,是因為他。他是如此優秀,又如此富貴。天下的女人,都想嫁給他。都應該一見面就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即便被他暫時冷落,甚至被他害得性命差點不在,也會嘴上說著不要他,實際上哄哄就行。
他一直信奉著這個信條,也一直以為易如歌只不過是鬧鬧脾氣,她遲早會回到他的身邊。他是富貴無極的齊國太子,怎會是鳳逸這沒有實權,隨時會喪命,還沒有膽子誅殺薛凌的傀儡沒用鬼皇帝可比。
可便是這么一個哪里哪里都不如他白珂的鳳逸,硬是奪了本該是白珂的易如歌芳心。
白珂一時恨不得挖下自己的眼睛,耳朵里再沒聽到過往日狄霜的撒嬌。我見猶憐的狄霜盡管眼淚掉得十分賣力,洶涌如暴雨初下。卻還帶著梨花帶雨的凄美。“殿下,你是我的初戀,是我的一切。你說過,不管我是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我在你心里,都有著旁人都無可替代的位置。那你現在,為什么眼睛一直盯著易如歌看,殿下,你倒是回頭看看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