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了鳳逸,打算對他繼續道:“只要有你,我可以不要一切。因為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給我一切。就算做不到,你也可以變成我的一切。”
可還沒等易如歌說話。被離歌說中心事,又被這慈母般的眼神看得骨子都化了的白珂。他看到離歌三言兩語就說得鳳逸臉色大變,差點連易易如歌的手抓不住。
得意洋洋的他,朝著一臉擔憂的易易如歌看了幾秒,不知何時,已經覺得似乎她含情脈脈看著鳳逸的眼神不刺眼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易易如歌怎會不聽從為了她守寡多年母親的話,硬是要舍了母親和鳳逸去呢?
想到,可以得到易易如歌,白珂心下大暢快,與狄霜的魚水之歡也比不上這一刻地快樂。
自從遇到易如歌,白珂就一直表現出來一副因為自己身份高人一等,而不能對自己的婚姻有半點選擇的余地的痛苦。
此刻他卻臉色難得帶著幾抹紅,壯著膽子對白學道:“父皇,請您先放開離歌姨母的手,讓離歌姨母和易如歌說兩句話。
離歌姨母是易如歌的母親,我想易如歌會聽離歌姨母的話。雖然現在離歌也好,易如歌也好,還是鳳逸也好,都已經是咱們白家的囊中之物。可我還是希望,易如歌,她可以心甘情愿地嫁給我。畢竟,當初她救我之時,我便發誓,要將這世間最美好地東西,都捧在她面前,任她挑選。”他語氣慷慨激昂,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英雄。易如歌完全沒有說話。她就只是看著他聲淚俱下的表演,眼中懷疑原主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白珂此人,委實是個人物。任何對他不好的東西,他都能選擇性過濾掉。比如此時,易如歌的樣子,在他眼里,就是欲拒還迎。明明已經準備回頭是岸,卻被鳳逸那個大魔頭管住了,沒法回頭。
這迫不得已有幾分狄霜樣子的易如歌讓白珂更加心疼了,他上前一步想要握住易如歌的手,卻被惡心至極的她躲開了,但他并不氣餒,以為她是因為旁邊黑著臉的鳳逸,才被迫拒絕自己。
未婚妻受難,身為男人應該挺身而出,白學的腳無意識地一腳踢開腳下盤旋著訴說舊情的狄霜,大聲對易如歌表白道:“如果,我愛你,不管你變成怎么樣,我都會接受你的。”
說完,他又如鵪鶉一樣,不敢直視鳳逸如冷劍一樣的目光,而是扭頭對白學道:“父皇,您快放手,難不成,你還怕他們跑了?”
從前那可怕的記憶復蘇,一股森森寒意如被關押了多年的野獸,從白學眼中踴躍而出。
他顧不上去管自己那傻兒子,只是由不得用力抓緊了離歌的手,唇角驀地勾起一抹冷笑。
白學嘴里沒有說半句話,卻在用眼神告訴離歌:“這次,哪怕是地獄,我也會帶著你一起去。所以,趁早打消離開我的念頭,否則我就先殺了你的女兒。你知道的,我每天看著她那張像極了那該死人的臉,有過多少次想要殺她的念頭卻沒有拔刀。我就是一半念著你,一半念著這寶庫。”
溫度驟降幾十度,冷得讓一旁的易如歌忘記了反駁白珂,并問問母親離歌,她是不是腦子壞了。
可離歌臉上真誠極了,易如歌在她臉上找不到絲毫的撒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