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白熊棠是養子,白珂是親子。他真想傳位給白熊棠。十根手指有長短,像周國鳳華那樣,對待親生的鳳逸和親生的鳳仁都不同,何況親子和養子。
越想白學就越討厭自己那原配夫人,他不怪自己的兒子白珂,有任何錯都應該是他那原配夫人犯的。
不是那個女人,他不用和離歌分離這么久,也不用天天看著易如歌這個賤種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還得對她笑臉相迎。
現在,他也用不著逼迫這下等手段,讓本來已經斷了關系的離歌和他再續前緣,因為這件事,眼眶都激動紅了。
把腦海中那些不好的回憶揮之而去,他得意又大方地允了這個要求。
除了鳳逸,沒有人注意到離歌此時眼中幽深得仿佛能吞噬時間的決絕。
就連被離歌抱進懷里的易如歌也沒注意到母親如玉將碎,寧死不為瓦全的情緒變化。
易如歌只能感覺到離歌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體的力度,還有她從未有過的嚴謹態度問自己道:“孩子,你是很愛旁邊那個叫鳳逸的人嗎?”她還在暈頭轉向中,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鳳逸已經聽到了杜飛的暗號,知道自己馬上就要逃脫險境。可他漆黑勝墨的眼里反而變得如宇宙中的黑洞一樣,里面各種情錯綜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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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疼痛讓他出逃已久的理智終于回籠,可他腦子里卻不由得想起母親瀕臨去世前,曾要自己發下的誓言。
如太陽神阿波羅一般高高在上,桀驁不馴的男人。此刻終于不再是掛在天邊,只可遠觀,讓人不敢也不能生出親近之意的金烏。
他真實的來到了凡間,擁有了曾經最厭惡的七情六欲,一切只因一個易如歌。
他的腳立住了,怎么都動彈不得。一瞬不眨眼地盯著易如歌,唇角彎起一抹弧度,神色比剛才更冷冽,讓他的容顏看起來如新月初雪,晨光將出。和一旁明艷勝火,看起來像是素日里最奪人眼球的牡丹一樣的易如歌站在一起,分外和諧養眼。
可鳳逸這本該是完美無缺的一張臉,可這臉上,現在卻積聚了一層像是夏日暴雨前的烏云。
此時此刻,他沒有了往常的那些謹慎,沒有了隨他接下來對杜飛和向靈吐出來的話,倒是照舊冰冷。“按兵不動,什么都不要做,先等一等。”
鳳逸這難得不冷靜不理智不客觀的做法,倒是把杜飛和向靈給嚇了一大跳。
跟著主上時間久了,他也不記得,主上什么時候對人可以雖然表面冷臉相待,眼里的火苗卻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