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的背景是古代,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女子改嫁或者是有了情人后另覓他偶才不正常。
離歌與先帝兩情相悅時,又懷了先帝骨肉后。他也是絲毫不介意,只希望一碗墮胎藥送了易如歌的性命,之后就接納非完璧之身的離歌,這么癡情的男人,您說是不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我去,這是人渣中的人渣好吧。怪不得白珂這么渣,原來是遺傳。”這世上的事情真搞笑。不知是誰,把女子的貞潔和臣子的忠誠結合在了一起。
一個女人,若是有過兩任丈夫,甚至是婚前有過男人的選擇,就是天打雷劈,死了還要下油鍋的罪孽。
就像原主的母親離歌,有些人會說,她是蕩婦。這又如何,世人憑什么用這個名詞來定義她。
只因為她舍棄了一個不適合她的男人,一個滿心滿肺里看不起她的男人,她就要忍受整個男權社會對女人的輕視侮辱嗎?難道只有嫁個所謂的好男人,才是古代女人唯一的出路?
不,也許其他女人能接受這一點,她易如歌卻絕不可能接受。她接受的是新社會男女平等的教育,從小就跟男生在一個教室里學習,在同樣的考場中考試,在同一起跑線上賽跑。骨子里她就不信,女人,天生必須依附男人而活。
女人,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活得非常好。這部書里,似乎大多數人都接受不了這個信念,但鳳逸可以。
易如歌想起了鳳逸的種種不歧視她,始終站在平等的位置來看她的行為,不由得心生歡喜。甚至不顧上暗暗吐槽白家父子的無恥行為。
系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它頓時急了。道:“主人,您不能再繼續胡說。我是看在您解決了瘟疫村這件事情,才又一次愿意陪伴在您身旁,為您成功抱住男主這根金手指出謀劃策。怎么您不要男主這個輕易能打通關的大神,反而要鳳逸這個陰溝里的獨木橋。”
易如歌也急了,她不由自主地道:“鳳逸是個好人。”
鳳逸是躲著她,卻也不再讓她去干那些摘果子賣果子的事,也不再讓她挖野菜,挖草藥。他寧可拖著自己還沒養好的身體攀巖走壁地去一些為富不仁的富戶家盜一些寶貝,再趁夜把它們低價賣了。
比起自己手上的傷,易如歌更心疼鳳逸還沒完全好了的身體。可剛準備出口勸勸鳳逸,就想起了那日鳳逸的拒絕,她脫口而出的話意思就變成了。
她不是心疼鳳逸,而是在那些金光閃閃的寶貝,竟然被用白菜一樣的價格賣出去。真是可惜了鳳逸的武功。如果給她個一兩件,讓她帶回現代。她這輩子就可以躺著吃了。可是,鳳逸能允許嗎?
易如歌生性不愛做戲,尤其是在親近之人面前,就越發暴露出自己的真相。
別說她這見錢眼開的模樣,實在太明顯。自然會全被聞弦歌而知雅意的鳳逸看出,就算是單純幼稚如羽逸軒,也不可能發現不了她的真實想法。
鳳逸不由得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笑易如歌,還是在笑自己。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易如歌眼中一轉,就有了鬼主意。
她還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像是中了風般不聽使喚。滿滿的一杯水就這樣灑了一大杯在他剛剛洗干凈曬干的長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