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珂的臉徹底黑成了鍋底,可他更不敢置信的是聽著易如歌接下來的話。
“整個寶庫,誰不知道我和你接觸婚約很久了。何況,我心里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你也有其他女人,雖然是個風一吹就倒的美人,可也總是你不要命都要跟她在意的人。既然如此,你干嘛還總來糾纏我,煩不煩。”
她的話充滿了無奈,聽得白珂血都涼了。
眼前的人,真的完全變了。不再像朵未經世事,整天只顧著纏著他的小喇叭花,而是一朵高貴冷艷,滿身長刺的紅玫瑰。
對著這樣一個他完全不熟悉的,
易如歌。他一時間怔住了。一個他在心里默念了許多次,卻始終不愿意相信的念頭,出來在他的腦子里。
易如歌,變了。由一只毛毛蟲,變成了一只蝴蝶。如此耀眼,卻不再屬于他。
白珂怔住了,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
他這副窩囊廢模樣,別說見識過鳳逸厲害的白學看不下去。
就連身懷六甲的彼岸花也同樣看不下去。她有些嫌惡地看了眼白珂。
飛不出娘懷抱的雄鷹,最后只會變成窩在地上的笨雞。
在困境里成長的白學他能開疆辟土,殺伐果斷,每年歲貢之時,周國來朝之人均對他畢恭畢敬,可他卻不能如鳳華那樣生出一個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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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很清楚,將來要當皇帝的人。不能只待在皇宮里當一只井底之蛙。也不能只聽信別人對你歌功頌德的那些話,就什么都聽他們的去做。
正如別人對你山呼萬歲的那些話是毒藥,不賢良淑德的女人也一樣會腐蝕人的斗志,阻塞你的耳朵。讓人失去斗志,變成一心只管享受的昏君。
白學一時心里太亂,以至于從前聽來的一些市井流言也涌現了出來。“你們說,離歌到底是長成什么樣子。是不是和鳳華的羽皇后一樣美麗,才能把人中之龍的魏昭帝迷住,為了她竟然要遣散六宮。”
“我呸,女子太美必定為妖。夏有妹喜,商有妲己。她們雖烏云迭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柳腰。遠望似海棠醉日,不亞九天仙女下瑤池,近看是梨花帶雨,如月里嫦娥離玉闕。可也是亡國禍水。”
“我聽聞,離歌曾與陛下白學定情,即便陛下娶妻后仍舊對她念念不忘,還打算把她納為妾室。只是這女子嫌貧愛富,硬是背棄了曾許下山盟海誓的情郎,投入到魏昭帝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