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已經死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見到母親一面。
號稱鐵石心腸,用針扎都不出一滴血。更從不對敵人心慈手軟的鳳逸。
高大的身體曾經蜷縮成一團,俊美的面孔上全是悲傷。他的動作輕柔,臉上卻帶著笑容正撫摸著黎芷媛的墓碑,看著那總是笑得張揚的女子。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張明媚照人,讓他永不相忘的臉龐。眼淚就這樣從他比冰還冷的眼眶中流出,就像是秋天蔓延的細雨。悲涼而且長久。
他默默說道:“傻瓜,你怎么就瞎了眼看上那個洪世恒。現在不但被他害死了,還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你是不是很后悔犯了這個錯?如果你還能再選擇一次,你是不是就會選擇我?”
接著,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傅北極。他好像被踩著了痛腳。立馬乖順地說道:“不,你沒錯。你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好。才會讓你這么早就走了。”所以他千辛萬苦,才尋了當初羽家殘余的一個老下人,畫了那副供奉在母親靈堂前的畫。它現在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了他的腦袋里。
一片綠色海洋無邊無際,在這蔥蔥綠色中又有一些不服氣的小花,紅的,黃的,藍的。這些小花似乎是不服綠的海洋,于是便點點星星地點綴其中,好像一個個淘氣孩子在眨眼睛。
一身大紅色騎馬裝的女子騎在馬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她渾身上下沒有半點首飾,卻難掩出眾氣質,美艷無雙。最可貴的是,她身上并沒有那種富家千金的跋扈驕縱氣息,有的只是騎馬實力不輸給男兒而擁有的自信光彩。自幼馬背上長大的她使得一手好鞭,性格張揚明媚,如同火一般熾烈燃燒。
那些關于她驕縱任性、沖動易怒的傳聞,不過是傳說。至少少女時期的母親,明媚得像是六月的陽光。對她好的,她會加倍對你好,對她存有惡心的,她也不會讓你好過。
那雙與鳳逸極為相似的桃花眼微微上翹,一點不把對面的男兒們放在心上。也不在意那些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藏著多少對她愛慕的少年。一個個眼冒綠光瘋狂的尖叫歡呼著,羽家的人都快控制不住現場了。
母親忽而一下縱身馳馬而起,說不盡的嫵媚張揚。可微風拂過衣袂時,她的黑發落在腰間如雪的要帶上,又為她添了幾分少女的嬌憨。
可卻聽到了一個嗓音暗啞低魅,惑人心神的男人。“羽家小姐,小生拜上。”
母親被那馬上口出狂言,可卻偏偏配著那副俊美的外殼的男子,也就是他父皇的言語調戲得紅了臉。整個人就猶如西施一樣好看,卻比西施勇敢得多。
用鞭子把父皇打下馬來,而后又過去關心父皇。母親只覺得,人在生死一線時,是沒法撒謊的。卻忘了有些人狠毒到可以對自己下手也毫不猶豫。
柔情蜜意下可能藏著一把鋒利的刀子。
就像薛霜霜口口聲聲說愛他,可若是他出現在薛霜面前時,和易如歌面前一樣,她定不會多看他這叫花子一樣的鳳逸一眼。
當時母親向后倒退了幾步,一下子坐在地上起不來,一會兒后放聲大哭了起來。地上的男子卻突然吻了母親。
一時之間她滿心里感受到的都是那個男子。她從沒有被人這么對待過。一時間非常激憤,
母親后知后覺到一件事。自己被人輕薄了,還被人輕薄了兩次。仰天大喊道:“混蛋,流氓。別讓我再遇到你。那次事件后,外祖父憂心忡忡地要給母親相親,可母親都拒絕了。因為她心里住了這個人。無恥混蛋,好色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