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鳳逸似乎見到了一朵艷麗至極,素然生輝的牡丹在緩緩開放。
明明易如歌沒做任何魅惑的動作,可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杜飛頓時石化。杜飛清楚地看到,鳳逸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全是震驚。似乎原本那個蠻橫霸道,冷酷無情的鳳逸是假的。良久,他才記得抱住易如歌。那么用力地擁易如歌入懷,似乎害怕一松手,易如歌就會消失不見。
聞著易如歌身上淡淡的香味,下一秒,鳳逸直接吻住了易如歌的唇。這種時候,話多都是廢物。
空氣里飄蕩著曖昧的因子。如他的唇齒間全是少女甜蜜的氣息。
灼熱的氣息和霸道的輾轉鋪天蓋地而下,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懷里,大手一路向下,探向了她的衣服。
身上的疼痛感也越來越真實,強勢的蠻橫的完全不可理喻的吻,夾攜著炙熱的情感,落在她的額前脖頸和唇際,灼傷了每一處肌膚。
易如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體力,所以她沒有發現鳳逸那漆黑得像是能把所有光都吸收的眼眸深處,有著好多她看不到的痛楚。
他的吻看似清涼如小雨,實則充滿了侵略性。
隱約聽見有人在喊她。“如歌,如歌,如歌”每一聲都藏滿了情思。
仔細看看,其實他真的長得很好看,黑色眼眸如寶石一樣熠熠生輝。偶爾一個笑容展現,嘴邊的梨渦若隱若現,艷麗極了。只是他平日里總有一種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他,甚至連仰視他都不敢。他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仿佛身在云端的感覺。
讓每個見到他的人都感覺,王文煊們這種市井小人只配站在地上,景仰他。
易如歌一時間愣住了,這樣強大的他也會哭嗎。
他的淚水,讓她由開始地單純地不想反抗,逐漸變成沉醉其中。
杜飛早就躲得遠了。這個時候,他心里特別佩服早就逃走的向靈。如若不然,明天的太陽,他就看不到了。
兩人擁吻很久后,易如歌愣愣的看著他,黑亮的大眼睛里一片清澈瀲滟,可鳳逸卻不敢再進一步。
像是烏墨潑過的長發柔柔地鋪在腦側,平白為這張燦若春花的臉增了幾分嫵媚。
她身上已經有了他的氣息,他們還沒有夫妻名分,他怎么可以如此沖動。陸離殤喉嚨滾動了幾下,終究什么都沒有說。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多么無恥。
可是還是想說些什么。該說什么呢?說她一直成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應該說,比他的生命還重要。因為他的人生從遇到她的那一刻起,每個夢里就都會有她。
他曾親手把脫光了衣服來勾引她的女人丟出去。現在若是因為性而上床,那人和一頭畜生有什么區別。
只有心愛,才會讓他想要和她赤誠相對。但也因為心愛,所以不希望她婚前就與他茍且。
他會用大紅花轎,讓天地一起見證,因為他是真心愛易如歌的,易如歌也是真心愛他的。真心相愛的人,應該得到眾人祝福下成親,再行周公之禮。
心疼她的念頭從心底涌出,伸出手來,貪戀地撫摸了下王文煊的額頭后,他唯一再做的事,就只是忍不住把幾縷碎發撥到了她的腦后。
他拼命對自己說,這只是為了掩蓋住她的艷光。可理智盡量命令自己的手離開,情意卻始終讓自己的視線舍不得暫時離開她,呼吸也不由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