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眼底偶爾露出的皺紋,她幾乎要以為這個人就是白珂。
他再沒有平日里的慈眉善目,對易如歌視若親女的疼愛。
而是一把拉住易如歌,眼中燃燒著痛苦,瘋狂還有貪婪的火焰,道:“你一定得嫁給如歌,不然你母親離歌怎么會現身。”
只是,鳳逸去哪兒了,易如歌越發地忐忑起來。她既擔心自己的小命,同時也擔心鳳逸的安危。心掛在半空中,怎么都放不下。
易如歌正為鳳逸擔心。卻在旁邊,還見到了白珂。
此刻白珂眼中,易如歌卻是這個世上最陰險惡毒的女子。因為她用了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狄霜,還說自己才是年幼時救過他的女子,狄霜不是。
想想原主為她吃了這么多苦,頓時火上心頭。看到白珂和狄霜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她也有些平衡。
她易如歌,就是后一種。白學一直都以為原主是那種非常柔和,像是水一樣溫柔的女子。他卻忘了,洪水是無堅不摧的大殺器,冰可以用來做成冰劍殺人。何況,她還不是原主。
即便死亡,易如歌也不會做這種事。
“好一個死都不要做,大侄女,你可真是與你母親一模一樣。”白學溫柔的話在易如歌耳畔響起,比起曾經狠辣,對她棄如敝屣的白珂,如春風般的白學更讓易如歌從心里感到害怕。
可白學用力抓著他的手臂,高抬著下巴,一臉冰冷的樣子讓易如歌都忍不住打寒戰。
“珂兒,你再怎么從旁幫狄霜說好話也是沒用的。你要娶易如歌,你一定得娶她。
他的樣子實在瘋狂,易如歌拼命想著鳳逸。
根據這兩天和他相處的情況看,他應該沒那么多壞心眼。白學來逼迫她,他應該會來救她的吧。
“離歌,你為什么這么狠心,為了一個死人躲了我這么多年,讓我找了那么多年,也想念了你這么多年。”
易如歌,我告訴你,我不但要你父皇留下的財寶,更要你母親和你。魏昭帝,當年你橫刀奪愛,搶走我畢生摯愛云歌。如今我要不但要你全部奉還,還要你唯一的骨血和財富都歸屬我,成為我踏平周國鳳家的踏腳石。”
“哈,哈,哈。離歌,我是說過,如果得不到你的心我會選擇灑脫放手,可你是知道我的。就算我死了,你也會成為唯一能陪伴著我去死亡的女人。”
充滿了恨意的笑聲,易如歌就被白學點中了穴道。
這成為了壓垮易如歌最后的一根稻草。
“不是,不是。救我,母親,救我。”易如歌不斷揮舞著手。鳳逸搖了搖神智有些恍惚的易如歌道:“丫頭,你怎么了。”
易如歌卻依舊困在夢魘里,她嘴唇幾乎咬得出血。鳳逸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手伸進她的嘴巴里。
她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一陣琴聲卻突然從空中傳來。
本該是好聽至極的聲音,卻無端帶了肅殺之氣。讓人一聽之下就能想起人生所有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