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你倒是給個坐在角落專心看劇本的機會,或者是來個前情提要也行,不要總這么輕易地讓她開副本,但連攻略都不能輕易看一眼。你是要玩死我嗎?”易如歌這么想著,看著這黑洞洞的地方,真想打個電話給鳳逸,讓他來把她接走。
可是等了好久,四周都空無一人。這股死一樣的寂靜,讓她實在害怕。
搜索了下原主記憶,她唱起了原主母親離歌給她唱過的兒歌。
眼神逐漸清湛了起來,這時周圍卻不斷傳來人的慘叫聲,在易如歌的鶯歌聲中,如冬雷震于天空,刺破天邊銀蛇。顯得那人的聲音更加凄厲。
易如歌眼中星星流過,臉上卻不斷濺上一朵又一朵血花。她的臉龐慘白一片,比雪地里的小小白梅還開得慘烈。
白學的臉就突然出現在了易如歌面前。易如歌被嚇得倒在地上老半天都喘不過氣。
仔細看看,原來她這會兒又進了神秘寶庫,而白學正在寶庫里等著她。老天果然特別偏愛她,讓她孤身一人面對白學。
白學拿著大刀,對她說著這樣溫柔的話。“大侄女,我已經命人將她打入水牢,過個幾天那賤婢和她肚子里的孽種都不會存在。白伯伯這樣處理,你總該滿意了吧。”
今天是小說里的演員來個大雜燴?怎么已經死了的白學也會出現?他怎么一點都不像鳳逸,雖然常年高高在上,卻沒有暴發戶的俗氣,反而是培育了一身清貴高華的氣質,如神祗一般,是個女人都不會忘卻。文字再如何單薄,也無法減去鳳逸的俊美。如多么煊麗的衣服,穿在白珂身上也無法增添他的高貴。
易如歌曾動手打過白珂好幾次,對他那臉根本沒有畏懼感。可如今,對著與白珂極其相似的一張臉,她卻絲毫不敢放肆。如那日她偷偷走后,被白學下令關進水牢的狄霜。
易如歌的老實是對的,白學容貌雖然與白珂極其相似。但他自亂世里打下天下,又怎會是白珂這養尊處優的廢物膿包可比。
他對著低下頭的易如歌道:“抬起頭來。”聲音不高,卻隱隱帶著金戈鐵馬之氣,夾雜著濃到化不開的血腥。易如歌絲毫不敢抗拒,老老實實地抬起了頭,任由白學打量。
白學看著與魏昭帝生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易如歌,許多年輕時候的事情都突然涌上了心頭。
那時,他不過是家境貧寒的窮小子,傾心師妹離歌。離歌也是同樣愛著他,絲毫不介意他的窮,總會對他說:“師兄,只要你牽頭驢來,我就嫁給你。我們有手有腳,一定可以開創出屬于我們自己的家。”
他欣喜地擁她這個傻姑娘入懷,滿眼都是欣喜和愧疚。
成親是大事,就算師妹什么都不要,他總該給師妹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要不然,他怎么配得上做男人。
然而,父母見到那個出身高貴的女子后,就注定了就算他怎么愛離歌,離歌平民女子的身份注定了她決不能成為自己的正室。
他不過是短暫放棄了離歌,他本來是打算以后收離歌為妾。
反正離歌生性疏懶愛四處游玩,而他的妻子,必須是在內可以幫他打理家業,在外可以給他撐起面子的當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