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微微皺眉,立馬有人出言道:“大膽杜飛,你可知道你這是禍國殃民之舉。”
杜飛義正辭嚴道:“微臣一心為了大周,為了主上,微臣沒有半點私心,何來禍國殃民之心。”
那大臣又道:“那些人早已入了齊國多年,不知有多少人早已心向齊國。
微臣聽聞,那齊國新登基的天子白珂的寵妾狄霜便是羽家后人。敢問杜大人,這可是真的。”
杜飛早已與鳳逸串好了詞,他絲毫不怯場道:“是又如何。那狄霜只不過是特例。再說,區區一名弱女子,如何能敵得過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何況,幼子落在那人手里。”
杜飛意有所指,薛凌如何聽不出來。
無非就是想說,他用權勢硬是逼死了柳姨娘的兒子,然后強行娶了柳姨娘進府里。
且不說,這個世上,本來就是誰有權勢誰說話算數。再說,哪個王孫貴族家沒有三妻四妾。他不就是娶了雪忠那個窩囊廢的老婆,這個杜飛干嘛這么不依不饒的。
他才不會和鳳逸那個沒本事的爹一樣。不過是兩個女人就弄得他雞飛狗跳,后院亂七八糟。
看著鳳逸身邊稚氣未消的杜飛,再看看一旁同樣一臉青澀的向靈。他冷笑一聲道:“這小兒想要培育自己勢力,想要籠絡人心。手段倒是不錯,只是未免有些太迫不及待了。只有這兩個牙都沒長齊全的小崽子,能成什么事情。”
“哎呦,哎呦。”薛凌假裝不經意地揉了一下腰,又扶了一下胳膊。他的動作幅度很大,脖子上的一大圈吻痕瞬間露了出來。
杜飛無論如何也是一個沒成親的少男,驟然臉上頓時快要滴血了。
鳳逸沒比杜飛好多少,尤其他食髓知味,想起易如歌靠近他時的燦爛笑容,她比滑脂還細膩的肌膚,他由不得氣血上涌。
但畢竟這是在朝堂上,他咳嗽兩聲后道:“薛大人,注意儀態。”
薛凌倒是沒有想到鳳逸這么快就恢復了正常,心里咯噔一下后干脆完全丟了臉皮道:“不好意思啊,主上。
你看,都怪那柳姨娘。也就是老臣昨日納的,不就是那個殺了她兒子,而后又強行娶回來的妾。可真是一個妖精,折騰了老臣一個晚上。早上老臣一直在晃動著手臂,路都走不太穩。”
就算杜飛不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聽了這樣無恥的房中密語,也不由得氣得臉都發紅。
向靈看了下鳳逸的顏色,好言規勸著薛凌道:“薛大人,您這么當眾說這樣的話,是否有些不妥。”
他正要說:“五十兩銀子對于貴族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哪怕是薛家幾個不得臉的小管事,也能輕易有個幾千兩銀子的身家。
可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要好幾年才能攢到這筆錢。這筆錢足夠在外面買好幾十畝地,做個小富之家了。很多人會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