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曾經喜歡過你。可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前有白珂,后有鳳仁,你心里我從來不是唯一,那么我又為什么不能放棄你。
還有,你愿意當我的小妾,那就另當別論。畢竟,我貴為周國皇帝,是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他還年輕,還沒有如薛家人一樣,將“變人便變臉”這門功夫練到獨孤求敗的地步。但畢竟與薛家人周旋日久,一時間,他臉上情緒變換莫名,卻全是厭惡與痛恨。
易如歌聽著聽著這樣的話,就覺得牙齒酸酸。
再想想那些卻沒想到的事情,她實在沒辦法如之前那樣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放棄自己的生命。原主可能會做出這種傻事,易如歌卻絕對不會。
可這并不代表,她好不容易咽下那些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話,卻覺得自己腹中的憤怒之火快被燃燒到胸口,把她整個人都燒成灰燼。
不錯,她易如歌出身看似高貴,實在寒微,白珂那個鱉孫就用這話語多次當眾羞辱她,可這個她魂牽夢繞的男人,她唯一用癡情對待的男人。現在卻說著這樣難聽的話。
他以為,她來這里很容易嗎?
她幾次差點被薛凌派來的密探殺了。唯有想起鳳逸才是心口的安慰。
可是,這個鳳逸,怎么能讓其他女人握著他的手,和他一起祭拜天地父母。告知所有人,他們會成為夫妻,永世都不離不棄呢?
他不是很聰明嗎?瘟疫村里那么多的女人,像狼虎一樣地盯著他,可他都有辦法打發掉。為什么現在,就打發不掉呢?
還是說,他根本不愿意打發。
這個念頭驚訝到了她,讓她感到憤怒,更讓她感到痛苦。
以前就覺得鳳逸身份特殊,若真要跟著他,以后要吃的苦頭可不會少。
可就是打定了主意,覺得這個人是自己的天地人間,無論生死都要跟著他,那么便覺得與所愛之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珍貴。她之前為什么沒有好好珍惜,以至于如今就想好好跟他在一起,他也不相信,還故意說這話來趕走她。
“好,我知道了。既然陛下已經打定了主意。那么易如歌在這里祝陛下和皇后百子千孫,永結連理。”易如歌擦干了眼中的晶瑩之物,淡然地朝著鳳逸行了一個禮,
鳳逸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可是看到她的眼淚,他卻很心痛。
鳳逸沒有再說話,徑直走到窗前,眼神落寞不已。滿屋子浮現的,都是兩人甜蜜的回憶,
“你怎么知道,那里是因為缺了干凈的水,才會導致瘟疫。”
“我對這些有了解。薛凌酷愛這里附近一條河里的魚。百姓們投其所好,喂魚太多飼料,才會造成污染。”
“這種白癡說法你也相信。”
鳳逸不忍心再看,只覺得自己心中沉痛不已。原來失去最愛之人的那感覺,真的是,很不好受。特別,特別地,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