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霜跟沒事人似的拉著鳳逸去餐廳,“你費心思的跑了一早上,還沒吃早餐吧?來,嘗嘗我家廚子的手藝,那可比御廚還要好。”
鳳逸看看一旁刻意討好的薛霜,眼里有一絲難以擦去的惡心。
“那個,我要過去,麻煩你讓下道。”一個冷淡卻不失禮貌的聲音響起。
薛霜本就有著一顆七巧玲瓏心,微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但眼底卻滑過了一抹難言的苦澀和委屈。
“你不想要待在你身邊,要誰待在你身邊呀。我們今天起就是夫妻了,你休想甩掉我。”這么說著,薛霜硬是靠近鳳逸。
鳳逸眼里閃過一絲不快,卻沒有再推開薛霜。
他確實不喜歡,甚至是討厭薛家的做派,一碗牛奶,竟然選用了專門征用,像是祖宗一樣被伺候的奶牛。以至于,這簡直就是黃金水。
就說光面對薛霜這種外表柔弱,實則工于心計,擅長用眼淚和演技來達到自己目的的影后。他也會生出一種老天怎么會這樣生出這樣的女人,這種荒唐想法。
這么想著,薛霜又像狼一樣撲了上來。鳳逸厭惡地看她一眼,讓她覺得像是被人刺了無數刀。殺人不過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可是他的目光卻是一把把溫柔的軟刀子。看上去溫柔如春天的雨滴,實際上落在肌膚上就會變成傷人的冰凌。讓人防不勝防
相比于他的食不下咽,薛霜則是胃口大開,她喝了口牛奶,故意和鳳逸表現得這么親昵,半開玩笑似的反問一丁點胃口都沒有的鳳逸,“怎么了,為什么沒有胃口。我們馬上就要拜堂了,難道你希望我的新郎,在婚禮上,是一個餓肚子的瘦竹竿新郎。”
她意有所指,鳳逸怎么會不知。無非是這段時間,他為了易如歌,夜不能眠,白天又要準備今天的計劃,自然臉色憔悴了些。
難不成,薛霜看出了些什么。鳳逸緊張了起來。
她故意道:“怎么,最近和鳳仁的關系越來越差。難不成,還是還是為了那個易如歌公主”
鳳逸忙不迭的擺手,“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心里沒我的女人,糟蹋自己不值得。”
說著,他胡亂扒拉了一口,笑容卻比冬日的太陽還冷。
薛霜心里了然。為了易如歌,這段時間他幾乎是不眠不休。不過面上,她還是道:“我就是隨口一問,看把你嚇的。
畢竟,過了今日,我們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任何妖孽都沒辦法拆散我們。”
鳳逸心里怨恨她如此侮辱易如歌,面上卻道:“薛凌,不,是兄長呢?”
薛霜喜出望外道:“早就去宮里準備了。說實話,鳳逸,你能為了我和我哥哥把關系處得這么好,我真是高興都來不及。你真是太愛我了,竟然為了我,放下了那么多年的仇恨。”
鳳逸聽著她天真無比話,忍不住笑笑道:“那我們走吧。”
他們走了幾步,到了該行禮的地方等了大半天,薛凌這才緩緩而來。早已埋伏在那里的雪忠看到薛凌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典型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揚起手中的劍就要殺了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