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她的確是囂張跋扈,鳳逸一直都在服軟。可當他真正動怒的時候,猶如夏日酷陽,三冬寒雪。
那種冷熱夾攻的感覺,讓她從不可以如易如歌這般毫不在乎地說出:“沒事,不用管他,我想做什么事才不會害怕他知道。”
她眼底一片恨意地盯著易如歌看,似乎易如歌就是造成她人生所有困難的惡魔。老天,為什么要親眼讓她看到這一幕?如果她沒親眼見到,至少還可以騙騙自己。鳳逸是愛她的,而易如歌那幾日被關在鳳仁府上,她明面上去看望她,實則炫耀的話也會變成真的。
“鳳逸到底想干什么,就不能一次說清楚嗎?他,為什么要棄我。”
“他當然會拋棄你,因為我才是他最心愛的人。
我不過是想來告訴你,既然攝政王殿下喜歡你,你就心里不要老是記掛別人的丈夫。我和鳳逸,再有幾天就會成親了。
極度的絕望淹沒了薛霜,她這才明白,落到這一步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
因為她總覺得自己是高貴又不和羽家爭皇位的薛家人,所以她比易如歌高貴,她才是最適合站在鳳逸身旁,做他女人的那個人。
可是卻在鳳逸用薛凌的血洗清恥辱,蕩平帝王道路時,她的這個美夢就被打破。這一刻,她更是才終于從夢里醒了過來。
看著那一對璧人,她恨不得挖了自己的眼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鳳逸對她并不壞。她的吃穿用度還和以前一樣。可是這一刻,她恨不得鳳逸把她也殺了。這樣她就不會因為鳳逸對她的這點點恩惠,當做他對她還有感情。
被那侍衛用言語行為侮辱的時候,她還幻想著,等到鳳逸納了她,她會用鳳逸的手殺了他。
可是如今,她卻看到了鳳逸對著別的別的女子如此柔情蜜意。
她的幻想完全破滅了,手緊緊拽著自己的頭發,幾乎要把頭皮扯下來。
她當場就想到了死。畢竟如今活著,她只能看他們恩恩愛愛,半點辦法都沒有。還不如死了當鬼還能找他們算賬。
她拿起發簪發誓道:“鳳逸,今天你不殺我,我一定會千百倍地還給你。”
還有易如歌,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薛霜正如此惡狠狠地想著,突然身后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郡主。”回頭一看,原來是向靈。若是平常,她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事實上,就在片刻前,她都沒有給過向靈好臉色看。
現在,她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這一刻,向靈似乎見到了薛凌。向靈平時求薛凌,讓他見一面薛霜的時候王致遠幫忙的時候,他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似乎在說,向靈,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可是他還是笑著回應道:“郡主,有什么事情嗎?今天齊國白珂突然來訪,宮里應該很亂。郡主你還是不要亂走,免得宮中護衛驚了您的鳳駕。”他這話說得十分明白,白珂來得突然。宮里必定人仰馬翻。薛霜本就身份尷尬。若是再亂走,只怕會被人當做是圖謀不軌之人。
薛霜沒有回答,那是自然。向靈很清楚,薛霜郡主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一個人—主上。
可他還是對著薛霜郡主道:“郡主有事要我做嗎?只要是郡主開口,我什么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