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晚上的,還得跟一個神經病鬧意見。易如歌看到了白珂扭曲到了極處的臉。她忍不住往后退去。人要是被瘋狗咬了,又不能把瘋狗咬回去,這也太窩囊了。
可沒想到她退一步,白珂就進一步。她低下頭不看他,寧愿看自己的腳。可他卻把自己的頭低得更低,
如此循環往復了好幾次,易如歌終于忍不住想要抬頭問問白珂到底想做什么。沒想到白珂竟然和她同時抬起頭望去,他們的鼻尖差點相碰,易如歌清楚地看到白珂眼睛開始迷離,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她的身影。
“如歌,你還好嗎?”不復剛才的死纏爛打,此刻晶瑩的液體在他眼中閃爍。像極了一場事前排練好,運籌帷幄的大戲。
“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你看,我給你準備了那么多好東西,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我。”白珂一邊說著,一邊從袖子里掏出了許多珍貴的珠玉要往她頭上戴。
她極力閃躲,白珂卻像瘋了一樣硬要往她頭上塞。一邊塞,一邊嘴里還道:“你以前不是總說,你喜歡狄霜頭上的這個,喜歡狄霜頭上的那個。我不肯給你,你就跟我鬧,跟我求。其實你鬧的樣子,跟我求的樣子都很好看,好看到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他的手,碰到了易如歌的手。
易如歌連忙掙開,他卻是極其用力,將易如歌抱入了懷里。
她狠狠地踩了下他的腳,他也不放手。懷中他令人發嘔的味道慢慢傳來,易如歌覺得惡心至極,她頓時狠下心腸。用瘟疫村里鳳逸教過的防身術,在白珂胸前重重一擊。
他向后退了幾步后才吐了一口血。好久他都在喘氣,說不出話來。抬起頭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易如歌,卻聽到她極其厭惡地道:“白珂,你是不是瘋了。”
“瘋了,大概是吧。”他嘴角還有著血,惡狠狠地道:“如歌,你是我的,今天你就算死了,也得是我的人。”這樣篤定的語氣,似乎就覺得易如歌是他的所有物。即便易如歌三番兩次說了她不會再回頭吃他這棵狗尾巴草,他仍舊孤芳自賞地認為自己是這世上最美麗的牡丹。
易如歌怒道:“憑什么,你當日不是說了。就算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你也不會為了討你父皇的喜歡,娶我這個出身高貴的妻子。你是不是還曾經親口對我說過,若是再也不能跟狄霜在一起,你寧可去死。怎么,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卻不認。”
白珂怒極反笑,擦擦嘴邊的血道:“我不是說了,要你等我。只要狄霜當了我的愛妾,我就可以娶你。是你不答應,還硬要鬧到父皇那里,我們才會鬧到這個地步。而且,你還與那鳳逸在一起來故意氣我,逼得我親自來跟你道歉。我也來了,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地步。
現在我都愿意寬宏大量地原諒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們一樣可以在一起,而且我會給你衣食無憂,甚至是母儀天下的生活,難道不好?”
易如歌被他這種語氣給氣到了。她忍不住問道:“那么,你可以保證一生一世只娶我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