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珂根本不信鳳逸的話,比起仇人的鳳逸,他更相信自己的養兄白熊棠。更何況,如果人活著沒辦法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還要眼睜睜看著她在另一人懷中笑得甜蜜至極,那種痛苦還真不如死了的好。
他雙手一縮,桀驁十足地對鳳逸道:“那你不是也用了這禁術。”
鳳逸自傲地道:“我與你不同。我自幼便歷經苦楚,無論是體質還是文謀都比你強得多。所以你用這禁術會損了元壽,而我不會。”
白珂如被人在臉上重重打了幾個耳刮子。父皇曾多次對他道:“珂兒,你雖然聰明,像一塊華美無雙的玉。但我總覺得你有點華而不實,頗似那未經世事,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不比周國鳳逸,雖是傀儡,但更像是一塊被烈火焚燒著的璞玉。雖說烈火焚燒,讓人痛不欲生,但只要能熬過,便是世上這世上堪比龍鳳的美玉。”
他當時不服,此刻更不服。正想說兩句話來諷刺鳳逸,卻只再不見他的身影。
只留一兩句話在他耳畔,讓他憤怒之火越發旺盛。“白珂,如歌是我的妻子。將來的周國,也不僅僅會是我父皇留給我的周國。你如果是男人,就不要搞這些陰森鬼魅的伎倆,大大方方跟我在戰場上來一場。無論是江山,還是美人,都只會屬于拿得起劍,能捍衛它們的英雄。”鳳逸的話擲地有聲,氣得白珂在原地不停大吼道:“鳳逸,你。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
鳳逸逃出夢外,第一件事就是看著熟睡的易如歌,小心翼翼地給她擦去了眼角的眼淚。
一時間,他心里當真是五味雜陳。既有些吃醋她為什么見了白珂。又心痛她如今怎么這么大大咧咧,不知道白珂如今變成了什么樣的人。
被最心愛的人背叛,又失去了父親。這足以讓一個生性軟弱的人,變成手段狠辣,酷似其父白學的暴君。
白學便是手段一向直接,只求達到目的,根本不管過程。騙了那么多周國百姓,卻還要偽裝成仁義。而白珂則是一條瘋狗,死死地咬著易如歌,實在不行了還要騙他的易如歌。
他不懼怕一切,卻真的好害怕易如歌會受到傷害。
不,僅僅是想想易如歌會受傷,也會讓他覺得心神不安,夜不能寐。
整整七年,他終于從一個被人嫌棄,見不得光的傀儡滑膩,變成了周國的名副其實繼承人。
接下來他還會做到眾夷歸化,讓周齊統一。從此周國的堪輿圖里,齊國不過是區區一郡縣。
可是,若沒有心上人與他共同分享這萬里河山。他終歸只是個孤家寡人,一切都沒有意義。
現在,他錢莊上的數字,變成了無限個零,日今的他,可以走到她的身邊,用盡全力保護她。
而后,他便能實現她的無限個夢想。
而他的夢想,除了得到萬里江山如畫,還有就是能夠有資格看著她睡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