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意,鳳逸卻面孔一紅,道:“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親自送過來,半個之內必須到,否則后果你自己知道。”
杜飛忍不住道:“可是主上,易姑娘天性節儉,不像薛,”他說到一半,及時收了那話語,免得惹鳳逸不快。
杜飛聽了這話后,似乎又看到薛霜那個該死女人了,都怪她,向靈才會與他不歡而散。真是不懂,像她這種為了出風頭,勞師動眾地和大哥來大慈恩寺祈福,大家爭先恐后地擁擠,不過是為了看她一片衣角,以至于發生過好幾次踩踏事件,踩死了好幾個人。可她卻只顧著自己的金履鞋有沒有事,根本正眼都不瞧那些百姓一眼的薛霜。簡直就是面如蓮花高潔,心比蛇蝎狠毒。
可這個女人,卻能讓他的好兄弟向靈對她如此死心塌地。若她是真心對向靈也就算了。可她卻······薛霜永遠是利用向靈好好打聽主上的情況,她眼里心里都沒有向靈,連他這個局外人都看得清楚。
想到薛霜就生氣,杜飛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就打算等會兒再去找薛霜麻煩。
無論如何要讓薛霜知道,向靈還有他這個好兄弟出頭。她不可以如此傷害向靈。
鳳逸跑過去,揮起手來對杜飛道:“這里,這里。”
鳳逸的聲音落入了杜飛的耳中。這時候,杜飛眼前的一切就都消失了,自己醒了。剛才種種,不過是黃粱一夢而已。隨便倒了杯冷茶一氣灌下,心境才稍稍平復了些。他對鳳逸“易姑娘若是見到那些華麗之物,必定會擔憂主上您的錢袋子。您若是用這個借口叫她來,她恐怕不會來。”
鳳逸眼珠一轉,頓時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胸口道:”杜飛,明知道我今天身體不舒服,為什么還來打擾我休息。為什么不找合適的人來照顧我。”
鳳逸故意加重了“合適”這兩個字,杜飛心領神會道:“好,那我現在就找‘合適’的人,也就是-易姑娘來照顧您。”
鳳逸這話說得極其無恥,一旁的杜飛看著主上面色紅潤的模樣,差點沒笑出來。但他還是低頭答應了。
鳳逸滿意地點了點頭,杜飛就去了。留下了貌似身體有病,實則能上山打老虎的鳳逸。
去的路上杜飛面上沒有什么舉動,心里卻腹誹道:“主上這只大魔王,智商那么高,情商卻那么低。現在才告訴易姑娘,主上身體不適,易姑娘又不是笨蛋。
杜飛很想這么說,最終還是笑了笑,抱了一個超大的抱枕去給易姑娘看。好用這個證據,讓易姑娘相信,主上確實是病了。
可是,他剛剛一抬腳,就聽到耳后傳來了鳳逸義正辭嚴的聲音。
“慢著,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要是你說話沒輕沒重,讓如歌嚇到了怎么辦。”
鳳逸說完,就和杜飛一起離開了寢宮,朝易如歌那個方向走去,那里有他的太陽。
“臥槽不是說生病了嗎?主上怎么這么出爾反爾。而且一向冷心冷血的主上,怎么可能是眼前這個為愛變成毛頭小伙的二十歲少年郎。”杜飛一面這么說著,一面臉上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寒風會讓人把衣服裹緊,讓人不得不堅強地和寒風對抗。溫暖的太陽卻會讓人不由得脫下衣服,露出自己最柔軟的一面。
主上太理智了,理智到讓人忘記他也有柔軟的一面。忘記,理智是一把會割傷主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