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怎么就這么在乎這個人,非要請他主刀那臺手術?
為了她,不但打聽到了他的行程,還學會投其所好了,居然用他最喜歡的大紅袍來引他上勾。
母樹茶啊!
那都是按克賣的,有錢也很難買到。這小子開口就送一斤!
犧牲兩天假期換一斤大紅袍母樹茶,超值!
他是要拒絕了,那他就是個大傻瓜!
“這個叫林春花的,是你什么人?”
聽到宋教授問,張啟年想也沒想就回答出來了。
“她是我岳母!”
宋教授挑了挑眉頭,道:“你什么時候結的婚,怎么沒喊宋叔叔上門喝杯喜酒啊?”
老友上月才跟他見過面,當時還跟他訴苦,說兒子受了情傷得了抑郁癥,今生恐怕不會再跟別的女孩組建家庭了。
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月,他不但病好了,連岳母都有了。
這也太快了吧?
張啟年老臉一紅。
林春花是他上輩子的岳母。
不過,他將來的岳母也必定是她。
前世今生,他只認楊曉燕一個媳婦。
他微微一笑,對宋教授解釋道:“她是我未來的岳母,我正在追求她的女兒。”
……
常山市醫院。
再過三個小時,就是下午兩點鐘了,林春花就要進手術室了。
在周沫和楊老九的安撫下,林春花的狀態一直不錯,也還能克服住心中對手術產生的恐懼感。
這時候,隔壁床患者的兒媳婦來看婆婆了。
這兒媳婦一聽說林春花腦部要開刀做手術,立即“嘖嘖”搖頭。
“大媽!
你可真不幸!
我勸你啊,這腦部手術能不動就不要動。
這腦部手術可不能隨便動的。
有些人動完后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變成植物人了!
還有那運氣不好的,直接就死在手術臺上了!”
周沫忍不住懟了一句:“你積點口德吧!不懂就不要亂說!”
太損了,對即將要上手術臺的人說這種話,跟詛咒有什么區別?
那兒媳婦瞥了周沫一眼,道:“年紀小小的人,脾氣還挺大!
我不懂你懂?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們問我婆婆。
她也不是頭一回住院了,上回住院,隔壁床那個動了手術的就沒醒過來!”
隔壁床的老婆婆點了點頭。
林春花害怕了,她不想動手術了,她想回家。
她想,要是自己直接死了還好,如果變成半死不活的植物人,那豈不是要拖累家人一輩子?
林春花看向楊老九,眼眶都紅了。
“要不,咱們出院回家去吧?”
楊老九道:“別怕,這小媳婦說的跟你不是一個情況……”
周沫道:“外婆,您別信那人的話。咱們聽醫生的,他們才是專業人士……”
為了舒緩林春花的緊張情緒,周沫還試著給林春花講了幾個小笑話。
任周沫說的口干舌燥,林春花還是沒有一絲笑意,她緊張到抓著衣角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林春花抬起頭來,看向楊老九,堅定地說道:“九哥,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