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垂,明月皎潔。
夜楠笙和陸瑾琰一起去了邵家。
陸邵兩家交好,今天又是邵秀蓮的二十歲生日,邵爸邵媽邀請陸瑾琰一家,沒法拒絕,只能來了。
王秀玲和陸昌國早早在屋中休息。
除了夜楠笙兩人,還有幾個邵秀蓮的小姐妹,其中有個比邵秀蓮大幾歲的男性神色遮遮掩掩,剛好被夜楠笙注意到。
聽他們介紹,男人是邵秀蓮朋友,長輩是個廠子主任,頗有家底。
她總覺得這男人眼熟。
邵爸邵媽準備晚飯的時候,夜楠笙和幾個青年男女待在屋子里取暖,陸瑾琰和邵秀蓮同時消失。
微風輕輕地吹著,偶然一兩聲狗的吠叫。
邵秀蓮哈氣,低聲在陸瑾琰耳邊說:“陸大哥,我上次去縣里的時候看到你媳婦和陌生男人單獨在一起吃飯,他們還眉來眼去,有說有笑,你管不管?”
陸瑾琰面不改色,“你把我叫出來就為了說這?”
邵秀蓮看他逐漸皺起眉頭,吭哧吭哧道,“我知道你說過不準說你媳婦的壞話,可這又不是壞話,這是事實。”
陸瑾琰倪她,表情淡淡,透著不屑,“你覺得我沒腦子?”
邵秀蓮心里堵得慌,“陸大哥,我是想告訴你,你被夜楠笙那個女人騙了,你自己看看你癱在床上的時候,夜楠笙去了哪里?
她去了縣里玩了,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照顧你的就只有你爸媽,而且你一旦好了,夜楠笙又回來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陸瑾琰滿不在乎地開口,“這能說明什么問題?”
“這說明夜楠笙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他看你沒用了就想著找下家,一看你好了他又回來了,如果你當時沒有好的話,夜楠笙肯定拋下你一走了之,她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他雙手抄兜,“楠笙不是這樣的人。”
剛才邵秀蓮好說歹說才把他叫了出去。
本以為是因為邵家有事要幫忙,結果這邵秀蓮就是為了跟他廢話。
以前邵秀蓮跟在他后面總是嘰嘰喳喳,他就覺得煩她。
可是因為邵陸兩家的關系,陸瑾琰又不能不照顧她。
那天看到邵秀蓮被蛇咬了。
陸瑾琰就覺得糟糕透頂,萬一她出了啥事,他們家就完了。
要不是邵秀蓮非要跟著她,也不會出這種事情,當時陸瑾琰直接狠狠地責怪了邵秀蓮一頓。
就是覺得這女人事多。
邵秀蓮瞠目結舌,“她不是誰是?你不要被她的演技給騙了,她一直都是騙你的。”
陸瑾琰怎么這么一根筋,死活都不聽勸,非要吃虧了,才后悔嗎?
到時候要是夜楠笙把他們家的財產騙得一干二凈,然后跟秦朗跑了,那陸瑾琰可不是吃了大虧!
她完全就是在替陸瑾琰著想。
陸瑾琰正欲離開,不愿意和她多糾纏,一道熟悉的女音從近處原來。
“我騙他什么了,不如你說清楚一點。”
陸瑾琰渾身一僵。
邵秀蓮呵呵一笑,被當事人聽見她說壞話,有點心虛,“夜楠笙,你、你干嘛要偷聽我們說話?”
夜楠笙瞪了一眼陸瑾琰。
這陸瑾琰跑來找邵秀蓮了?
真是膽大了。
后者苦笑一聲,被夜楠笙招手,喚到她身邊。
她和邵秀蓮對峙,“那你為什么當著我老公的面說我壞話?有什么話我們當面對質就好了。”
邵秀蓮瞥見她,厭惡冷笑,“夜楠笙,行,那我問你,為什么陸大哥受傷的時候,你就直接去了縣里,管都不管他,陸大哥好了,你又眼巴巴的回來,你不就是……”
“什么?”
她憤怒地補充,“就是想腳踏兩條船,你敢說你不喜歡秦朗?”
這猙獰的表情配上振振有詞的話語,不知道的還以為邵秀蓮親眼看見夜楠笙出軌了。
夜楠笙送她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你還真的挺閑,一天到晚盯著我不放,累不累啊!”
邵秀蓮高傲地揚起下巴,緩緩走進夜楠笙,“你不用左顧而言他,你就只管說,你到底喜不喜歡秦朗?”
兩人眼中的火花四濺。
噼里啪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