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我站在一座高臺上,臺下黑壓壓的,全是各種惡鬼。她們稱呼我少夫人——鬼王的夫人。”
“每次都告訴我,離他們少主二十歲生日還有多少天,那天就是我與他大婚的日子。”
徐銳不以為意:“一個夢而已。”
“不,沒這么簡單。”江小雅抓住徐銳的手,“從記事起,我每天晚上都做這個夢。過一天,距離結婚日的天數就減一,從沒出過錯。”
“每一天?如果你不睡覺呢?”徐銳不怎么相信。
“我嘗試過,”江小雅的手輕輕顫抖,“我看過通宵電影,整夜加班,整夜跳舞,整晚都在高整公路上飆車……”
“但是,我總會無法控制地瞬間打個盹,做完那個夢。”
“有點意思。”徐銳盯著江小雅的眼睛,猜測她的話有幾分可信。
江小雅心有余悸,繼續說,“更可怕的是,剛開始做這個夢,我被嚇壞了,精神恍惚,大病一場。”
“夢中,領頭的惡鬼向我道歉,保證讓我不再害怕。”
“從那之后,我每次醒來,雖然夢中情景歷歷在目,卻真的感覺不怎么害怕。”
“哦,”徐銳呡一口酒,“這個夢,竟然能控制你。”
抓著徐銳的手更加用力,江小雅說:“這才可怕,它能控制我,就說明這個夢很可能是真的。”
“所以,你想結婚,斷了小鬼們的念想。”
將纖細的手指插到秀發中,江小雅長嘆一口氣:“今天就是他們少主的二十歲生日,我實抵擋不住心底的恐懼。”
真的,假的?
徐銳一臉玩味:“恐怕你是需要個丈夫,替你頂個雷,做個牢……”
江小雅拼命搖頭:“我們只是形式結婚,婚前協議會講清楚:我個人的債務、責任全部由我個人承擔……”
繼續自顧喝酒,徐銳并不想趟這攤渾水。
他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今晚他還不知道住哪里,又到哪兒找人驅鬼。
大美女又不是真愛他,一個形式婚姻有啥好處?以后再找對象,可就是二婚頭了。
“我們可以進行財產公正,你的婚前財產歸你個人,我的財產雙方共有。”
江小雅看著徐銳的眼睛,希望金錢可以打動他:“而且,只要你想……可以隨時離婚。”
徐銳一怔,這么拼?!
江小雅的律師事務所,資產過億。
也就是說,哪怕今天結婚,明天離婚,徐銳都可以分得她的一半資產。
雖然,徐銳總把自己打扮成小鮮肉,但是,這種錢他不屑于賺。
“你就不怕把自己送入虎口?”
徐銳笑一笑,從錢包掏出身份證,推過去:“九月初九,今天是我二十歲生日。”
與她夢中的未婚夫年齡、生日完全相同!
江小雅身子輕微一抖,臉上涌現一絲恐懼,但很快平復。
“或許是巧合,也可能就是要找相同八字的人,大師說了,你是破局的最佳人選。”
“大師?能驅鬼不?”徐銳突然眼前一亮。
正愁沒富人引薦大師,竟然有自動送上門的。
“能吧,我找的那位大師非常厲害。”江小雅一臉篤定。
徐銳心中一陣狂喜,大師有著落了!
而且,到江小雅那里蹭住幾天,應該也沒問題。
如果日久生情,搞成了實際婚姻……
呃,好像想多了。
“還有一件事,要提前聲明。”
徐銳不確定,與她結婚會不會連累無辜:“算命先生說,我比天煞孤星還命硬,克十族!”
因為算命先生的這句話,他被父母拋棄,毫無血緣關系的吳爺爺把他帶大。
小學畢業那年,吳爺爺歸西,十二歲的他就當了戶主。
他的老師、同學都活蹦亂跳,徐銳不明白,他怎么就克十族了。因此但凡見到算命先生,他就恨不得上去把他們撕成碎片。
“什么天煞孤星,全是迷信,我才不相信。”江小雅嗤之以鼻。
呃,滿嘴講鬼的人,竟然不迷信。
女人,真是善變。
徐銳起身結賬。
江小雅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別走,我們再談談……”
“走,扯結婚證去。”徐銳拉起美女就走
他一向很男人,辦事不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