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看著傅胭,稍有些歉意揉了揉她的臉頰:“就是可惜了食物,還費你一上午功夫。”
傅胭蹭了蹭他的大手,安慰他:“沒事的,這法子是我聽來的也沒試過呢,還要辛苦阿烈哥哥幫我多試幾次哦。”
“阿胭再等等,我肯定能給你做出這烤爐來。”
“嗯嗯,阿烈哥快去吧。”想到楊四爺爺來蕭家那次吃得開心,她又叮囑蕭烈:“你請楊四爺爺時,記得和他家里說聲,今天四爺爺就在咱家吃飯了。”
“好,我會和四奶奶說聲的。”
蕭烈放下手看著傅胭,突然笑開了,轉身快步地離開。
傅胭一頭霧水,怎么突然又笑了?
等傅胭回屋洗手,看到水中倒影里自己的臉上多了一層黑灰,方才恍然大悟。
定是剛剛蕭烈摸她臉時蹭上去的!也不說一聲!
傅胭咬牙,恨恨地叉腰喊了聲:“蕭烈!”
忙忙碌碌,蕭烈請來楊四濤,二人圍著烤爐查看又生火試驗了幾次,找到一些問題后將烤爐推倒重新再蓋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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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新的烤爐還得再風干等試驗。
蕭烈得上山看看之前下的陷阱了。
傅胭也好久沒上山,便帶著蕭簡跟著一塊上山,順便還能看看師父孫長明,給師父做兩頓飯。
蕭家三人走了沒一會兒,崔杏花帶著蕭甜走了過來。
村子里藏不住話,慢慢的大家都打聽出來:那日馬車上門找傅胭,是因為傅胭會刺繡,手藝還不一般,城里的繡鋪都主動上門請她呢。
這兩日,榕樹下聚著的婦人們話題都轉到傅胭身上了。
“三弟妹,我記得你也會刺繡吧?”一嫂子問她新嫁來的三弟妹。
新媳婦臉皮薄,和嫂子出門認認人,看大伙都看向她,羞得臉都紅了,往嫂子身后縮了縮,細聲細氣地回答:“我只是在娘家時和我娘學著做衣服,會繡幾朵花,談不上刺繡的。嫂子快別說了。”
聽她這么說,眾人又轉而說起別的會刺繡的姑娘媳婦。
討論一番,會刺繡的找不出一兩個來,更別提是能讓人繡鋪主動找上門了。
崔杏花坐在一旁,本來是一臉不屑,她可不稀得聽眾人夸傅胭的話。
小賤人會繡兩朵花有什么,不還是嫁了個窮小子,養個病秧子!
崔杏花聽的煩,本要離開了。
平日里和她不是很對付的孫長富媳婦一把拉住她,開口慫恿:“蕭家大嫂子,你這侄媳婦有這手藝,你可真真好運哩,讓咱羨慕啊。”
“你腦子今兒進了水?她傅胭會點小把戲關我什么事?”崔杏花甩開她的手,毫不客氣地懟回去。早看她不順眼了,事事都想插一嘴。
看崔杏花那口水都要噴濺到她臉上了,孫長富媳婦蹬著小凳子往后挪了挪,沒好氣地說:
“你是不是傻?這傅胭要是我侄媳婦,我就帶著我閨女求上門,拜師學刺繡手藝了。你這兒可是名正言順的大伯娘。”
她瞧了眼崔杏花身邊的蕭甜,意有所指:“姑娘家腦子靈,學門能賺錢的手藝,以后找婆家可容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