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嬸這么說,傅胭提起了興趣。
端午必得有粽子才完整。
自己完完全全的參與包粽子的整個過程也是趣事一件。
傅胭:“行啊!到時候要麻煩張嬸和嫂子們教教我了,我還沒自己打過粽葉呢。”
崔桃兒給她講了講:“這事簡單。只要挑那種翠綠的、較寬又沒蟲眼的蘆葦葉就可以。拿回來刷洗后再用熱水煮沸就行了。”
王淑心細,不忘補充:“阿胭你記得到時衣服鞋襪都穿厚些,袖口扎緊,蘆葦叢里小蟲子也不少。”
傅胭細心地記下了。
蕭烈聽著孫長明他們聊天,也分了一份心神在她這兒。
聽到她們的話,蕭烈湊近傅胭低聲道:“蘆葦叢里蟲子是挺多的,你要害怕,我去打粽葉吧。”
傅胭搖搖頭:“沒事,我不怕。我和張嬸她們一起就行。”
傅胭沒說,幼年時孤兒院孩子多,她們小地方的孤兒院接收的捐贈有限。院里設施陳舊,蟲子老鼠都見過,孩子們倒不怕。
能吃飽穿暖已經是院長媽媽盡心盡力了,實在沒有條件講究其他。
而在趙府里為奴為婢的那些年,夏秋給主子打扇驅蟲,又哪輪得到她害怕不害怕的。
慢慢的,傅胭對這些蛇鼠蟲蟻也不再畏懼。
壞境讓人成長……
蕭烈看著她清亮堅持的眼神,點點頭。
“那你和張嬸去吧,西河水其實有點深的,你們就站岸邊上,自己小心。等你回來,我陪你一起包粽子。”
傅胭好奇:“阿烈哥也會包粽子么?”
蕭烈不好意思地抿唇,他不會。往年端午還是張嬸送他們家些粽子的。
蕭烈陪著孫長庚和孫家兄弟三人喝了不少酒,此時不復往日的沉默冷淡,略微憨笑著回答傅胭:“你教教我吧。”
他就是想和傅胭多呆一塊兒。
傅胭笑彎了桃花眼,桌子下的手伸過去,撓了撓蕭烈的手掌心:“好!我教阿烈哥啊!”
蕭烈攥緊手心里作怪的小手指,慢慢滑動插入她的指縫,十指緊扣牽在一處。
看他倆湊一塊兒悄悄說話,張嬸調笑著喊道:“你們小兩口悄悄說啥呢!咱也一塊兒聽聽唄。”
傅胭一驚,連忙掙扎著抽出自己的手,臉色微紅。
幸好屋里暖和,她原先喝酒后臉色還紅潤著,才沒看出來。
傅胭掩飾地用手挽了下鬢邊的碎發:“沒什么,阿烈哥和我說打粽葉的事呢。”
一桌子的人看著他們笑,都是從新人甜蜜時走過來的,都懂都懂。
張嬸也不拆穿他們,笑著向蕭烈保證:“嬸帶你媳婦出去,保證再把你媳婦完完好好帶回來,你放心吧。”
“嬸,你別取笑我了,阿胭和你們出去,我不擔心。”
口是心非,就是此刻的蕭烈。
一桌子都是恩恩愛愛的夫妻,單身狗人士孫世盛表示有被針對到!
孫世盛端起酒碗招呼蕭烈:“阿烈哥,喝酒喝酒。咱今兒不醉不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