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一天都坐臥不安,時不時看眼院門,仿佛蕭烈下一刻就會平平安安地推門進來。
夜色漸深,蕭烈仍未歸家。
傅胭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焦慮。
“嫂子,哥哥今天怎么還未回家啊?”
他們二人吃過了晚飯,蕭簡到了平日里休息睡覺的時間卻還沒等到蕭烈,不由詢問嫂子。
傅胭壓下心里的焦躁不安,擠出一抹笑柔聲安慰孩子:“阿烈哥今兒也是上山打獵了,想是獵物有些多或是走遠了些吧。沒事,你先去睡。”
“阿簡想等哥哥回來。”
傅胭摸摸蕭簡的頭發,有他陪著,她的心里也有了一絲慰藉。
“好,那我們到正屋里點上燈,邊看書邊等哥哥好不好?”
“好。”
洗漱后,傅胭牽著蕭簡回到正屋,點上油燈,給他讀著書本,一同等待。
小孩子熬不住夜,聽著聽著,蕭簡慢慢在傅胭懷里歪頭睡了過去。
夜風微涼,不能直接睡在這兒,容易傷風感冒。
傅胭抱起蕭簡,將他送回西屋,又給他脫了鞋襪,蓋好被子。
燭光下,傅胭重新坐回來,拿起書本,眼神卻茫茫然落在空處。
“媳婦兒?”蕭烈披著月光走進來,喚道。
傅胭起初還未緩過神兒來,以為這也不過只是她想的一道虛影。
看傅胭仍坐在那處一動不動,蕭烈走近喚道:“阿胭?你怎么坐在這兒,穿堂風多冷啊?”
是蕭烈回來了!
傅胭回過神兒,立馬站起來拉著蕭烈轉著查看一番,嘴里也連聲詢問:“找到了嗎?你可有受傷?”
“沒有受傷。”瞧著她急切的神情,蕭烈拉過傅胭冰涼的小手,合著抱在懷里取暖。
蕭烈:“我和師父一路查看了一番,都沒找到它們,只發現了些路過的痕跡。想是又回深山里了。”
“那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呀?”傅胭嬌嬌地埋怨。
“這不是往深山里走了走,沒找到那群野豬,便順路獵了些其他野物。”
“我都要急死了!”
“媳婦兒,我餓了。”蕭烈轉移話題。
晚飯沒吃,出了深山,把獵物送回師父住處,他便急匆匆趕回家來了。
傅胭也不挨著蕭烈了,她站起身就要往廚房去:“晚上做的飯菜都給你留了一份,我再熱熱。”
蕭烈跟著傅胭說道:“那你先熱菜,我去村長家和他說一聲。”
傅胭:“這么晚了,明兒再去吧。”
“沒事,我估摸著我要是不去告訴他結果,村長今晚都睡不踏實。我去去就回。”
“成,那你快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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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蕭烈說沒找到野豬停留生活的痕跡,一連幾日村子里也風平浪靜。
眾人便認為那回野豬下山只是偶然情況,于是也安下心,繼續生活勞作。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