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將今天挑的三家鋪子情況和傅胭詳細說來。
“一家在東市的主街道,白虎街上。鋪子不大,原是做酒水生意的,老板經營不善轉手,只肯年租,一年三十兩。”
“還有一家離主街道兩三個胡同,稍偏了些,但鋪子最大,周圍人也不少。可以月租,一兩多一個月;也可直接買鋪子,大概要三百兩。”
“最后那個更遠了,在青云街,但離城里的書院、府衙不算遠,就在書鋪那條街上。鋪子中等,后面帶個二進的小院子,主人家要舉家搬離回祖地,只肯前鋪后院一同轉手。要價五百多兩。”
說清楚了今兒的情況,蕭烈埋頭大口大口地喝粥。
傅胭陷入了沉思。
以他們現在的存銀情況,月租還是能付得起的。若直接買鋪子,價錢就有些貴了。
但也就是初期,日后鋪子運轉開來,相信慢慢也能賺上銀子。
吃過收拾好,二人一同回屋歇下。
傅胭躺好道:“阿烈哥,我想買那青云書街上的院子。”
蕭烈早有所料,因而即便價錢高也仍是細細查看詢問后回來告訴了傅胭。
傅胭給他說著自己選擇它的理由:“阿烈哥,有個院子咱們能定居下來可以更安穩地生活,不必每日往返忙碌。”
“青云街上環境清雅,離府衙近,有人流又不會太過雜亂。”
“且我記得,咱之前去買書時,那附近是沒幾家糕點鋪子的吧?”傅胭抬頭和蕭烈確認。
蕭烈點頭,他今日出了那鋪子特意在周圍轉了轉。
隔兩條街上是有一家點心鋪子,但不是很出名的,顧客也不是很多。
“過兩條街開了一家,但應是比不上你的。”
傅胭安心,重新趴好。便是多開了幾家,論品質口味,她也不擔心。
蕭烈:“那家急著搬走,留給咱考慮的時間不會久。這價還是有意低了的,若真商談,想來還能再壓壓價。”
但即便壓價,現下他們也拿不出這么多。
傅胭終還是慢慢說道:“等繡活賣出,價錢應不會缺太多,我再……拿我的嫁妝銀子補上些……”
“阿胭……”蕭烈的聲音有些干澀。
哪個男人不想讓自己的妻兒、親人衣食無憂呢。
嫁給他,卻要她費心操勞維持生計。
傅胭不等他說完,連忙開口:“你先聽我說!我只是暫時借出我的嫁妝銀子,等鋪子開張賺錢了,盈利部分先得還給我的!”
“好,先還你。以后賺的銀子也都給你,我也給你!”
蕭烈從未問過傅胭的嫁妝銀子多少。此時他緊緊地抱著傅胭,心里滿滿,思緒萬千,有無奈有感動,唯獨沒有憤恨,覺得這傷了他的面子。
她的好心好意不該被反對傷害。
傅胭松了口氣,重又調笑道:“你要給我打白工么?”
“嗯,給你打白工一輩子!”
“哈哈哈哈!”二人笑鬧著耳鬢廝磨。
若是傅胭能聽到身后男人的心聲,她便能聽到一句真心地許諾:“這輩子,命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