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強憤怒羞臊地站了起來。
雖說往日里有些矛盾,但他想著他一個長輩,都主動帶禮上門給了臺階下,蕭烈這混賬小子居然不領情!
蕭烈冷淡地站起身:“大伯是要走了么?那我就不送了,家里還有一堆事呢,這禮您也別忘了帶回去。”
看他還敢主動趕他走,再留下來也無意義,蕭強脹得臉色通紅,粗眉緊皺,提過籃子就走出了院子。
走到門口,蕭強又轉身冷冷地放話:“蕭烈,聽長輩一句勸,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蕭烈面無表情,怪只怪他往日留了太多線,才讓人不斷欺辱上門。
“不敢勞煩蕭大伯指點,這寶貴的勸導您還是留給自家吧。慢走。”
說完,他便將院門關上了。
蕭強看著驟然關上的門,只覺得今日臉面都被個小輩扔到地上踩了,周圍仿佛也有許多窺探的目光在看他笑話。
他猛地抬腳蹬了一下蕭烈家的大門泄憤,隨即轉身快步離開。
蕭烈回了屋子里,傅胭已重新收拾好了杯碗。
“送走了?”
“嗯。”蕭烈沉默地坐下。
她先前退去一旁,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傳來,也聽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
傅胭:“別想了,那家人咱們遠著些就行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聘禮要十兩就借十兩,這要真借出去,怕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傅胭嗤笑道:“大白天的,怎么就做起夢來了呢。”
“行了行了,管他們呢!走走走,去試試我給你新做的鞋子合不合腳。”傅胭拉起蕭烈,回東屋試鞋。
**
夕陽西下,僅剩黃橙橙的晚霞依然還逗留欣賞著大地。
平靜的村子西角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叫求救以及棍棒的敲打聲。
聲音越來越大,也更嘈雜。
聽到聲響,蕭烈從后院提著弓箭和長刀奔出來。
路過也出來站在院子中的傅胭阿簡,他匆匆叮囑道:“我去看看。你們把門鎖好。”
傅胭點頭,等他離開后,趕緊鎖好院門,抱著蕭簡坐回正屋等待蕭烈回來。
循著聲音找過去,仍是在崔二伯的地里。
等他到了,只看到野豬突圍出村民的包圍圈,揚長而去,已重新跑上了山。
崔二伯摔倒在地上,一群人圍著他查看。
圍著的漢子們互相冒冷汗,有人相互推諉:“都怪你,剛剛野豬就從你這兒跑出去的!”
“說得你們就沒退開似的。你不也站在這兒嗎。”
“那不是野豬嘛,好家伙,你們見著那獠牙不害怕啊。”
“咱這身板、鋤頭可擋不住野豬拱過來哩。”
“行了,都少說兩句,人沒事就行。”
蕭烈走上前問道:“崔二伯怎么樣?有受傷嗎?”
一嬸子給他讓開道,回道:“沒大事,就是躲野豬的時候崴了腳。”
崔二伯跌坐在地上正腳疼,他拍著地面痛罵著:“個天殺的,這些畜生咋又來了?還專挑我家地禍害,我那剛補種的苗苗呦!”
此時村長也聽到聲響,趕了過來詢問:“出什么事了?”
拿著棍子、鋤頭的漢子們七嘴八舌地將剛剛的事復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