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讓開,讓阿平一個個說!”
關鍵時刻,還是村長喝止住了這些婆娘。
村長發話了,眾人便收了聲,都緊盯著少年。
少年這才緩過神兒了,又高興地報喜:“抓住了,都抓住了!長明叔和阿烈哥領著大伙先繞著圈地抓住了那兩頭大的,再抓了四頭小的。但野豬大又重,我們扛不動,就讓我先下山喊人去抗豬呢。”
孫長庚松了口氣,又問道:“可有人受傷?”
少年擺擺手:“沒有沒有,我們都分散著和那豬兜圈子磨力氣,等把他們消耗的差不多了,才把它們引進了陷阱里,最后再砸死了野豬。”
“這些辦法,就是耗的時間久了些,人都沒啥事的。我這身上就是濺了些血點子。”
“人沒事就行,費點時間沒事。”孫長庚這才算完全放下心來。
聽到野豬抓到了人還都沒事,在場的嬸子媳婦們也都興奮了起來。
那后面可就是分肉分東西了。
她們家可都有份兒哩。
孫長明也高興地將消息通知了村子里,讓村里的青壯們帶上自家的繩子扁擔一塊兒去山上將野豬扛下來。
這是大好事,村子里的老少爺們去了不少人,還有些愛看熱鬧的也跟著上了山。
崔杏花聽到消息,不大高興地回了院子。
“哎呦,這回這些人是走了狗屎運了,你沒瞧見,那一個個的,跟幾百年聞過肉腥的狗似的,都跑去山上了。”
“黑燈瞎火的,也不怕摔著!”
這是村里的好事,可和她家一丁點關系都沒有。
那些肉、米、面她是一點好處都沾不到,可不就氣死崔杏花了。
但她也知道,只能在自個家里抱怨,若在村里人面前說了,定會被那兇悍的婆娘懟回來。
想著分不到的肉和錢,崔杏花嫉妒的眼都紅了,不停地謾罵著。
蕭大寶這兩日都消沉在家里,此時聽到他娘一直罵罵咧咧,還說著蕭烈等人馬上還有銀子分,也是怒火中燒。
憑什么!
憑什么他們上趟山就有銀子拿?
而他卻因為區區十兩銀子,被人取笑,連親都成不了。
怪誰?要怪誰?
都是蕭烈!是蕭烈的錯!
若不是他不肯借銀子,他有怎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蕭大寶越想越有理,越想越氣氛。
他猛地站起身,陰沉沉地問崔杏花:“娘,你說村里人大多都上山了?”
崔杏花罵了半天也累了,這會兒坐了喝了口水,回道:“是啊,跟八輩子沒瞧見過熱鬧似的。”
蕭大寶轉身去廚房取了火折子塞到袖子中,又往院門外走去。
崔杏花站起來問:“大寶,這大晚上的,你也去看熱鬧啊?別去了,山路不好走!”
蕭大寶沒理崔杏花,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濃濃的夜色掩蓋住他眼底的魔怔和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