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將手輕柔地搭在傅胭的肚子上,慢慢地撫摸著。
“我到的時候,宴席上只有齊先生。應該挺好的吧,大家聊得挺火熱。”蕭烈漫不經心地回復著傅胭。
今晚兒上的宴席,他總想著留在家里的傅胭,且他本就不是多話的人。對于孫齊兩家的事,蕭烈沒有主動開口詢問,只偶爾聽了一耳朵。
傅胭被他摸得有些癢癢,經不住笑著抓住他的大手按在肚子上:“癢癢!還沒顯懷哩。”
“那我輕點?”
“哎呀,我和你說事呢!”
“我真沒注意聽。等明日張嬸來看你,你問問她好了。”
“張嬸明天過來?”傅胭轉過身面對著蕭烈問道。
“是啊。她問我你怎么沒來,我就和她說了今兒的事,她便說明天過來看看你。”
傅胭要起身:“那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啊?我和石婆婆說一下,明天多買些菜。”
蕭烈無辜,她也沒問啊,他就忘了……
蕭烈哪能再讓傅胭起來,忙拉過她重新躺好:“你別起來,我明日要早點出門,到時候和石婆婆說下就行了。”
“這么晚了,石婆婆她們也歇下了。”
聽他這么說,傅胭便重新躺好。
聽傅胭抱怨躺床上休息無聊,蕭烈便問她:“要不我明兒出去給你再買幾本話本子,方便你看看打發時間?”
傅胭的話本子還是當初從趙府帶出來的,以前閑著無事買的。
這里的話本子對于傅胭這個飽受新時代古今中外小說洗禮的人而言,還是太無趣了。大多都是一個調調,隨便看看打發時間還行,再買也沒什么新意還浪費錢。
傅胭打了個哈欠:“別了,你還不如買些四書五經、論語詩經之類的。以后阿簡也能用的上,還能用來翻翻給孩子取名字呢……”
說著說著,傅胭就歪在蕭烈的懷里沉沉睡去。
她睡了,蕭烈可就睡不著了。
想到要給孩子取名字,蕭烈心里千頭萬緒,失眠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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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義門的一處隱蔽小院子。
賴家三兄弟被綁著手腳眼睛,堵著嘴,已經在這破舊的屋子里快一天了。
被綁著說不了話,也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三人身上都被揍不輕,慢慢的疼意上涌,他們三人也不再瞎哼哼了,有氣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感覺餓著關了很久,他們還以為被高義門給遺忘了。
半夜,方猛處理好事情,這才帶著黑狗和其他幾個兄弟進了院子。
當白日里聽到小弟來報信時,方猛就砸了一個杯子。
他壓著怒火問黑狗:“我不是說過讓兄弟們關照下鋪子么?”
黑狗已經很久沒見過方三爺發火了。
這些年,即便是戲樓、賭坊等地有人鬧事,方猛也不過坐鎮在那,冷漠的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
其他的兄弟被方猛氣勢所壓,低著頭站在后面。
黑狗頂著上面那人的低氣壓,開口幫兄弟們解釋:“三爺,兄弟們確實都招呼過了。只是這賴家三兄弟平日里膽慫小偷小摸,不混這個圈子,可能……可能沒聽到風聲。況且留意鋪子的兄弟一收到消息就來說了……”
眼看方猛的眼神越來越兇,黑狗默默了收了聲。
賴家三兄弟不夠格收到消息,居無定所的。
但方三爺既已放過話要護著,現在出了事,他們兄弟也有一定責任。
滿室寂靜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