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扶著傅胭走出書房。
傅胭對他無耐:“我身子好的很,不用攙著。”
蕭烈:“天黑路滑,聽話。”
傅胭撇撇嘴隨他去。
大書房的門沒關。
他們說的話,正堂里的石婆婆等人都聽個清楚。
石婆婆滿眼復雜看著三人,千言萬語最終只道:“只要夫人不嫌棄,老婆子便一直伺候著夫人。阿洋哪里做的不好,夫人只管放手管教。”
蕭家對他們的恩情太重,為此石婆婆不愿消奴籍。
呆在蕭家既是報答傅胭,也是表達著她會給石洋約束。只要有她在,阿洋這孩子重情重義,日后便是恢復自由身也不會背叛,另立門戶的。
傅胭:“我當師父可是很嚴厲的,石婆婆別心疼就好。”
“不會不會,那小子被教訓就是他該的。”
“都散了吧,明兒還得忙呢。”
第二日開始,傅胭便開始教石洋廚藝。
并不局限于鋪子里的那幾樣糕點。
傅胭從廚藝最開始的步驟鍛煉石洋。
中餐白案、西餐西點。
既已拜過師,傅胭便毫不藏私傾囊相授。
七月的白日里,天氣還有些燥熱,尤其廚房里的溫度更高。
刀工顛勺雕刻等等,每日重復枯燥的訓練,石洋一站一天汗如雨下。
看他能堅持不叫苦偷懶,傅胭也頗為滿意。
做做糕點,指導指導徒弟,傅胭的生活悠閑自在。
等李婷實在等不下去了主動找上門。
她這才反應過來忘了什么。
李婷先將帶過來的十字繡賬目和分紅遞給傅胭,與她一一說明清楚。
傅胭摸著厚厚的一沓銀票,對江南李家的實力再次有了清晰的認識。
李婷說完正事,喝了口茶,這才舊事重提。
“阿胭,我先前提過的做嫁衣那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她也沒法,這頂了快一個月,知府夫人不時派人來店里問詢,她實在拖不了了。
即便是不接著活計,也得給人回復了。
她其實早想上門了。
可不巧,前幾日傅胭鋪子里有人鬧事使得老板娘暈倒的消息,他們也都聽說了。
為了不打擾傅胭休息,李婷便未上門。
傅胭一開始對于這活計就有些猶豫,時間太緊了。
而現下她的身體也不允許她再接下。
傅胭輕撫著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李婷說道:“婷姐,我以后的身子怕是接不了這活計了。”
身子?
李婷看著她虛掩著肚子的手,愣了一會兒驚喜道:“這是?”
“才兩個月呢。”
“恭喜恭喜!這以后是不能苦熬心神了,我回頭幫你拒了。”
都是女人,李婷也懂。
李婷如此幫她干脆拒絕,可能還會得罪知府夫人,傅胭過意不去。
“過段時間穩定了,倒也能抽出空慢慢繡一個紅蓋頭,至于整套嫁衣我確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