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烈深邃的眼神凝在傅胭的身上。
“阿烈哥?怎么了?”傅胭無事人一般笑著問他。
蕭烈:“我記得當初有拿雙方的生辰八字合婚。”
“啊!”傅胭想起這個事猶豫地解釋道:“那個八字是人牙子當初立賣身契的時候編的,因為我當初太小真的不記得了。你會生我氣么?”
傅胭糾結忐忑地望著他,蕭烈只有對她的心疼,又哪會責怪她的隱瞞。
蕭烈扶著她在床邊坐下:“我永遠不會生阿胭的氣的。那不是你的錯!”
“在找到哥哥知曉生辰之前,我把我的生辰分給你好了,等二月底咱們一塊兒過生辰。”
傅胭笑著靠在他的懷里:“你把我當阿簡哄呢?過不過生辰,我無所謂的。”
蕭烈:“阿簡要過,你也要過。”
被他哄著惦記著,傅胭眉角含笑,透亮的眼里藏不住喜悅。
她仰頭湊過去,主動親了蕭烈一口:“恭敬不如從命。”
蕭烈紅著耳朵卻一本正經地將她重新按回懷里。
他輕撫著傅胭的肚子,壓了壓燥熱無奈道:“媳婦兒,別鬧!”
……
傅胭倒沒騙蕭烈。
她是真的不知道。
現代時她是個孤兒,院長媽媽拿她被撿到的日子做的生日,登記身份證。她朋友少,好好生活已經花費了她全部的心力,不說假的生日了,連一些節日她都很少慶賀。
到了厲朝原身記憶模模糊糊,她也無從得知。往日里處的好的丫鬟嬤嬤們借此聚一塊兒加兩個菜吃頓好的,我也配合。
說不定還真得等找到原身哥哥才能知曉真正的生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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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臘月,離春節也不遠了。
家家戶戶都在收拾家里,準備年貨。
鵝毛大雪也紛紛揚揚的下了幾場。
瑞雪兆豐年。農人們也很歡喜。
臘月初六,天高云闊,是一吉日。
孫家便挑的這天給小兒子辦親事。
一大早,蕭烈就將租來的馬車拉到了后門口。
石婆婆上上下下收拾著給車廂里墊軟墊,力求一會兒傅胭坐在里面不會被顛到。
她一邊收拾著一邊對石滿囑咐道:“今天你可得跟緊了夫人。夫人要什么你就跑勤快點,別讓她累著。對了,到時候孫家人定不少,你也護著些夫人,別讓人擠到她。”
石滿認真地連連點頭:“奶,我都記下了。”
今兒是蕭烈帶著傅胭、蕭簡和石滿回村里。
石洋既得做糕點,開得結算賬目,石婆婆得留在鋪子里幫他看顧著。
若不是因為這兒,她恨不得跟著自己跟著傅胭照顧,哪能讓小孫女跟上。
傅胭的肚子已有七個月了,她自己覺得還是可以自如行動,不必太過謹慎。
可家里人看著她漸漸鼓起的大肚子,卻無法放下心來。還是石婆婆因為有經驗最寬心,不過該交代的也不含糊。
蕭烈拿著裝好炭的小銅手爐塞入她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