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蕭烈將今日之事同葉卓說了一遍,葉卓聽罷當場就寫下了書信。
“這種小事,你同吳鋒說聲都行,哪還需阿胭辛苦費一番功夫。”葉卓回味了一番美味,又笑了起來,“不過阿胭這手廚藝真的是絕了!”
蕭烈聽得心里也高興。
他媳婦就是厲害!
葉卓轉而說道:“月底我生辰那日,你們哥倆隨我一同見見咱家的親友。”
葉卓今年不是過整,往年也就宴請京中親近的人家一塊兒熱鬧下。這次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將蕭烈蕭簡哥倆正式帶到人前,這才讓齊桐給有來往的人家都送了份請帖。
蕭烈微微斂眉:“舅舅……”他既認下了干親的身份,自然也在乎外人的眼光了。
葉卓打斷了蕭烈:“我知你想說什么。即便是我認下的干親,我也得讓他們看看我的態度,絕不能讓你們被慢待了。”
他堂堂勇毅公府的外甥,哪能被外面的風言風語看輕!他就是要讓云京的世家門閥都知道蕭烈不是毫無背景的寒門子。
世人都是欺軟怕硬的,等他們知道蕭烈蕭簡背后有勇毅公府和長公主撐腰,便知他們不是好惹的。不僅僅蕭烈行事方便,蕭簡在國子監里也不會受欺負。
葉卓:“等到那日,你外祖母娘家也會來人。你們還未見過吧?到時候我帶你們見見。”
姚家?
見舅舅已有安排,蕭烈也不再反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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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七,勇毅公府外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前來賀壽的客人們一波接著一波。
吳叔帶著人登記迎客,女眷們則被送到后宅。
蕭家剛到勇毅公府時,齊桐便讓府里的繡娘給蕭家一眾人量體裁衣。今日他們便都身著繡娘們趕制出來的新衣裳待客。
人靠金裝馬靠鞍。傅胭本就嬌艷俏麗,貢品的綢緞將她襯托得更是出塵仙子,若不是挽著婦人的發髻一點都瞧不出來已經是個當娘的人了。
齊桐今日也是金紅盛裝出席,富貴堂皇地坐在正堂上笑聽著各家媳婦的恭維。
她拉著傅胭坐在她的身邊,二人形狀親密,好似嫡親的母女倆。有新入府的客人來,瞧傅胭面生,齊桐便介紹說這是自家的外甥媳婦。
在場的都是人精,見長公主便知道這就是先前勇毅公府認的干親了。
大伙兒都是有眼色的,齊桐如此喜歡抬舉這干親,她們便也識趣地恭維起傅胭來。
傅胭姿態大方得體地坐在一邊,安安靜靜地充當著今日的花瓶。
有人主動拉她聊些衣飾、胭脂、書畫等女兒家感興趣的東西,傅胭也不怯場,言之有物地交談著。等沒人找她問候閑聊,她便繼續安靜地傾聽她們談話,并不刻意的要插一嘴。
她這般進退有度不張揚的性子得了好幾家夫人的青眼,且瞧她談吐自如,頗有書香氣息的氣質,不由懷疑起外間傳聞他們身世低微、諂媚巴結的謠言了。
齊桐將眾人的打量試探都看在了眼里,對給她長面的傅胭又歡喜幾分,笑盈盈地攬著她。
正說著話,正堂外小丫鬟通傳:“大小姐回來了!”
“端明候府到。”
齊桐坐正了幾分,期盼的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