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胭走到涂玉紅面前施施然行禮:“表舅母。”
“哎呦,都是一家人,無需多禮。”涂玉紅一把握住傅胭的胳膊,拉著她站起來,“表外甥媳婦可真水靈,來,頭一回見面,快收下。”
涂玉紅從身后丫鬟手里接過早已備好的荷包塞到傅胭的手里。
傅胭笑著收了下來,交給晴雀拿著:“傅胭謝過表舅母。”
“好孩子。來來來,這是你兩個表妹……”
她們這邊一家人相互見面親熱,其余人的眼光則若有若無地落在晴雀收起來的大荷包上。
真的是大荷包!比尋常掛在腰間的荷包大了兩三倍。
瞧傅胭和晴雀拿著輕輕松松,里面不像是裝了什么重物。
那會是什么呢?定也是價值不菲的東西吧?要知道姚家可是皇商呢。
姚家是勇毅公的外家,這十余年來一舉成為了厲朝數一數二的大皇商,醉鄉茶和永陽粳米便是由他家供給皇室。其余的產業也數不勝數,只是姚家行事低調,外人不知他們積蓄了多少財富。
姚家現任當家的是葉卓舅舅的嫡二子姚向陽,長子早夭未成家。姚向陽也配得上葉卓的扶持,僅僅十余年便讓小商戶一躍成為皇商,改換門庭。舅舅家還有個三表弟,走科舉仕途,如今帶著一家子外派為官,此次才無法前來賀壽。
說著話,陸陸續續的人也來齊了,午宴開席。
前院里,葉卓帶著蕭烈蕭簡以及兒子葉天澤敬了來賓們一杯,繼而讓小哥倆自去吃飯招待各府年輕小公子們。
見葉卓對蕭烈看重提攜,各府的老爺公子也給面子地稱贊敬酒,如此,不出意外的,蕭烈被灌醉了。
他人醉了,可外表看起來還如常,除了臉紅了點,話少了點。到最后蕭烈已經麻木地將酒當水喝了,還是吳叔察覺到不對,攔下了醉醺醺的葉卓和蕭烈。
吳叔皺眉道:“老爺,表少爺不能再喝了!他已經醉了。”
葉卓搖晃著身子,大力地拍了拍蕭烈的肩膀對吳叔道:“怎么可能呢?!阿鋒你看錯了,他還站得好好的呢。”
“阿烈是不是?”葉卓湊到蕭烈的面前問他。
蕭烈眼神直直地落在桌上,好半晌才說道:“喝!”
葉卓搖搖腦袋,試圖讓自己看得清醒些:“真多了?”
蕭烈不說話。
吳叔擔心道:“老爺,真不能在喝了,我讓人去給公主、表少夫人說一聲。”
葉卓擺擺手讓他去。
蕭烈這時候卻有了反應,他兀地站起來道:“阿胭?”阿胭在哪?
“阿胭!”他要去找阿胭。
嘴里小聲嘀咕著傅胭的名字,蕭烈誰也不看,徑直走出去。
吳叔連忙喚來葉安囑咐道:“你快扶著表少爺,送他回祈景院里躺著。”
葉安用力撐住走路不穩的蕭烈,帶他從后院門出去。
“嘿,這小子,醉了也不知道吭一聲。”葉卓搖頭笑了笑,繼續款待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