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伺候公主睡下,鐘情回了他們自己的小院。
吳鋒處理好府上的信件賬目,吹熄了燭光躺好。
月至中空,吳鋒睜開眼,轉頭看著身旁輾轉反側的媳婦。
“睡不著?”吳鋒低聲問道。
鐘情睜開眼,明亮的眸子里毫無睡意。
窗外皎潔的月光照進屋子里,讓屋內人的臉色一覽無余,鐘情的面色卻比夜色還冷。
吳鋒坐起身,皺眉問道:“可是出什么事了?你與我說說。”
今日不是表少夫人帶著孩子來府里玩么,鬧鬧騰騰,歡歡喜喜的。這能有何不好的事發生。
鐘情的思緒自出了鳴玉堂就沒停過,左右睡不著,她索性也坐起身子靠在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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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鋒,明日你派人去探探端明侯府姑爺的行蹤。”
“這是為何?”吳鋒面色一沉。
鐘情便將今日傅胭過來時說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吳鋒沉默不語地聽著,好半晌才低聲確認道:“沒看錯?”
鐘情搖搖頭,“表少夫人和晴雀都親眼見到了那人,應該沒看錯。你讓人去再去查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吳鋒掀開薄被起身下床,徑自倒了一大杯冷茶灌下去。
杯子重重磕在桌面,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響,吳鋒恨聲道:“豈有此理。”老爺才離京多久,端明侯府竟敢如此欺辱我家小姐,真當勇毅公府沒人了么!
鐘情的眼底也有怒火。
這一夜注定難眠。
第二日,吳鋒便找人盯緊端明侯府及西市的那處院子,并派人探查楊賢思的行蹤及所藏之人身份。
有勇毅公府的暗樁在,六月底,楊賢思的行蹤以及那名女子的身份過往都被調查的一清二楚。
原來,那名女子名喚楊雪蓮,算是楊氏宗族的遠方旁系,父輩都早已出了五服。父親逝世后她隨母親寄居舅家,前兩年母親也病故,這次便打著替父親前來賀壽的名號上京。
她那舅家想著外甥女要是能攀上云京的權貴也是一樁美事,便派遣一名老仆與她一塊兒過來。
因著關系實在疏遠,即便住在楊氏宗族里也不被重視禮待。打聽清楚楊氏如今的門第后,她將視線投注到風頭正盛的端明侯府長公子楊賢思身上。
這位謙謙公子年過二十,前途無量。房里又干干凈凈,即便聘了身份尊貴的妻子卻兩年都無所出。
她幾次三番的瞄準時機創造偶遇,不是今兒個被囂張的丫鬟慢待諷刺,就是明兒個顧影自憐吟詩哀嘆……
眉來眼去,欲語還休,一來二去楊賢思便憐惜上了這位清純苦楚的表妹。
他起初只是同情這位表妹的凄涼遭遇,出資給她另租了一棟小院,讓她能夠清凈自在地在云京住著。
至于為何是租在西市,那也是楊賢思的下意識反應。
本來隨手行個善事罷了,可這位楊雪蓮表妹是個弱柳扶風的嬌氣人兒,時常有個病啊痛的。人生地不熟,隨行過來的老婆子只能幾次三番地前來求助大少爺。
無奈,楊賢思只能帶著小廝過來探望了幾趟。
自此入了紅顏夢,雪蓮表妹文采菲菲,紅袖添香,梨花帶雨,予取予求……
不一樣的風情在這處小院綻放……
等到夫人葉天靈隨著母親離京,楊賢思過來的愈發頻繁了。
吳鋒面無表情地握著手里的幾張紙,突然將它們揉搓成一團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