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了他們,他可能早就死在哪個角落里了。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姓氏他這輩子應是不會再改回了,傅家的香火便交給他兒子繼承吧。
裴墨暗暗思索安排著,完全沒留意,自個現下連個媳婦還沒娶到手呢!
不過,升遷受封畢竟是光耀門楣的大喜事,他也想帶著傅胭回去青州城告訴爹娘祖宗們一聲。
裴墨找時間將這些想法同傅胭細說。
他先將一托盤金子銀票推給了傅胭,要勞煩妹妹幫忙,他有些不好意思。
“???”傅胭不解地看看桌上不菲的銀兩,又抬頭看看他。
“哥哥這是做什么呢?”
“那什么……陛下賞賜的院子和銀兩,你拿去瞧瞧該怎么布置吧。”
這是早前便應下的,傅胭并未推脫,陛下也賜了蕭烈一座大宅院。一座是收拾,兩座也是收拾。索性一塊兒找人來弄便是。
陛下賞賜的宅院多為先前朝廷罪臣被抄家沒收的家產,若是宅院放久了,可能內里有點荒蕪,需得重新裝飾歸整一番。可也用不了這么多銀錢啊。
傅胭勸道:“宅院布置也用不上這么多啊,哥哥拿回去些吧。”
“不用。”裴墨撓了撓頭,“我已經派人去塞北接我的養父母和弟弟們了,往后我常年在云京,也讓他們過來享享清福。阿胭,你也知道,他們都是普通人家,不曉得這云京和府里的行事規矩。不僅僅是布置好宅院,這挑人什么的,也得辛苦你幫我看看了。”
爹娘不懂,他也不懂呢。幾日后便得正式入職辦公了,裴墨現在正跟著葉卓蕭烈以及羅振北等人熟悉官場上的人事規矩,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
新府初立,挑人也是重要的事。他也只放心由妹妹來挑選了。
而且,除了府里的瑣碎大小事,還有婚事呢。
裴墨的眼里閃過一絲柔情,“府里的這些事定是要破費一番銀兩的,除此以外,過不了多久,我……我的婚事也要定下了……”
“真的?定在什么時候呀?”傅胭往前湊近了些,歡喜地睜大了一雙桃花眼。
“你知道了?”裴墨眨眼問道。
一時高興說漏了嘴,傅胭討好地對哥哥笑笑。
裴墨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告訴她的:“阿烈說的吧?”
傅胭縮了縮脖子。
裴墨輕“嗤”一聲:“那小子不當斥候可惜了。”
“不是不告訴你。”對著妹妹他倒沒說什么,溫聲解釋道,“是原先沒定下的事,不能隨便張揚壞了人姑娘的名聲。”
傅胭壓著唇角,連連點頭應承他:“是是是,哥哥說的都對。大嫂的名聲要緊!”
這促狹鬼!
裴墨:“別鬧,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