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紅齒白,此間佳人姿態無雙,容顏景麗,不出二絕,大抵在此時開始了。
“親愛的哥哥,請容許我,您的親妹妹,向您致以最真誠的歉意。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向您保證,以后再不會丟下一人走了。”
風昔年凌亂了。
西池碎也凌亂了。
這怎么會……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人?
對方的面孔里透露著的神色再是明顯不過,風辭簌瞬間明白,自己這樣,肯定與平日的她有著千差萬別。一直演戲下去定然是極為累的,不如現在卸了這負擔,以后輕松些。
于是,她趁勢道:“以前是我做事糊涂,不近人情了。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我也不該仗著父親對我的寵愛,就對你棄之不顧,忘了自己的良心。
如今出了趟遠門,頓時感覺精疲力竭。哥哥不辭辛苦千萬里奔來陪著我,我這心里,自然是感動萬分,方才醒悟,曾經是我太過多疑了。
你現在就在我身邊,那我也該如平常親人般對待你,這才是為人之道。
親人間倒也不該如此生疏。”
“真的?”一肚子的火氣迅速消去,他定定地看著她,表情真摯,再次探問:“你當真如此想?當真覺得我們之間,到底還是不該那樣疏遠?”
“是,真心的,比黃金還真。”她的臉色一轉,平靜冗雜著威嚴,肅穆說道:“本宮說話,向來……”
“好了。”風昔年急忙捂住她的嘴,生怕她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出門在外,人多眼雜,難免多生事端。
嘴唇上的那只手那只手冒著騰騰熱氣,燙得她有有些不適,急忙撇開。風昔年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動作終歸不妥,迅速撤了手,轉移了話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爺自然就沒什么氣了。今晚是事出緊急,饒了你就是。
若是還有下回,爺定是要讓你賠償我些好才是。”
“是了是了。”她趕緊應聲。
“對了,那尸體……”風昔年想起她所著急之事,不禁問。深邃的眼眸里帶著探尋,他的手指若無其事地敲了兩下桌子,隨即起身,飄搖的衣擺轉過幾個弧度,他的人已經站在了西池碎的身側。
目光一緊,他狠狠瞪著男人,威懾十足。他跟出去的那會兒就知道他晃了會兒,結果后來竟然沒了蹤影。
風辭簌道:“還是晚了。”
“倒也在意料之中。”雷打不動的模樣讓他動了些怒,但他自然不會讓背后的人看到。轉身走回去,立在她的身邊,他的眼里落在對方筆直坐住的身影上,一斂情緒。
“嗯?”風辭簌回頭看著他,笑意婉轉,他接著解釋:“你也看到了,這邊衙門辦事兒是有多么不靠譜。
為了避免麻煩,事情自然解決得越快越好。上面官威挺大,下面自然不敢怠慢,準是加緊把事情辦妥。
再加上中間時間這一耽擱,自然是無法趕上。”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風辭簌點了點頭,認同地道:“確實有理。”
“所以呢,爺就知道你那一趟終究是白跑了,自然就在這客棧等你了。不然。也就是在外面迎著涼風瑟瑟也是見不到你的。”
“是嗎?”風辭簌起了身,往樓上走去。敢情他們都知道,就她一個人在做無謂的掙扎,真是這樣的嗎?真是讓人好不生氣。
“爺怎么感覺你生氣了?”風昔年追上她,蹭著她的肩膀問:“不會是因為爺比你聰明未卜先知就嫉妒吧?不,你想錯了,爺從小就沒你聰明,就是換了皮還是那個一事無成的紈绔。”
“誰生氣了呀?你看看外面這天?睡覺不好嗎?好困好困!”她加大了腳步,朝著自己的屋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