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不說,為什么要兇屬下?”樓云好不委屈,趕緊低頭閉嘴做烏龜。不讓人說話,人能活嗎?自然是不能的。
當然,以后能說話更重要。
“好好伺候你的活,少管閑事。”風昔年見對方慫下來的氣勢,也沒那么大的勁兒罵了,轉頭又看過來,上下將那人看了遍,又是鄙夷地念道:
“五短身材,鷹獸長相,何以有力待在她身邊那么久?手段但是高明。”
聞言,樓云瞟向西池碎,只是一眼,又迅速低了頭,在心里暗暗說道:殿下這是被嫉妒蒙了心。
如何說西侍衛其貌不揚?想當初他從三萬侍衛中脫穎而出,又是以一個貌美獲得后宮女人紛紛垂涎。
其中就有一個妃子因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被皇帝發現,直接賜死。這就是正所謂的,美人難過英雄關。那可是皇帝的女人,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能夠看上西侍衛,說明人家顏好實力強,出名的禁欲男人,哪里會像他說的那樣?
莫名還是因為曾經那個心儀他的女人移情西侍衛而懷恨在心,從此事事針對?看來是還有了。
“話說……”
“這是誰家的小公子,長得這樣秀氣?咱覃州城出美人,看來是沒有錯了。看看,這就是大覃州城的風景,諸位,笑納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耳邊冒出一道聲音,打斷了他接下來要出口的。
眾人聞之望去,樓梯口走出一人,明眸善睞,嘴邊噙著淺淺的笑容,一手在前,一手負于腰后。
素白的衣裳勾出修長的身形,似踏月而來,寧靜柔和,如同神仙般舒適悠揚。她的眼睛大而有神,洞察秋毫的穩重自然而發,總有種勝券在握執掌權勢的威嚴在里頭。
發絲整潔地用一根白玉簪箍住,脖頸纖細,連耳垂都透著精雕玉琢的完美。
西池碎的眼眸閃了閃,不自覺眨了眨眼。這瞬間的感覺,的確與曾經的公主殿下絲毫不差。他守護的公主殿下,自信跋扈,世間一切都入不了眼。
而不是昨夜經歷的那番好相與。只是,如今有一點,她完全是忽略了。
殿下內力深厚,怎么一時之間卻像是全無內力的模樣?這其中定然有其緣由。不過,如今最該忌憚的是,眼前的這個人。
如果他已經察覺到殿下與之前是有不同,又會作何想法?
“看什么看?是我的容貌太過丑陋,嚇到你們了?”風辭簌剛下樓,就發現周圍的人都癡癡地盯著這邊。不過,她并不在意。
傾身坐下,她歪頭看著西池碎,如狐貍般地眨了眨雙眼,“是今日的我太過出眾了?我早知自己此番樣貌,當真是世間無二,他們喜歡我也是應該的。你呢,會看膩嗎?”
額間的發絲晃了晃,他急忙從那一抹驚艷的笑意中回神過來,低著頭慌措應:“屬下不敢。”
“你不敢什么?不敢看我,還是不敢說已經膩了?”好整以暇地彎著眼,她接著挑趣。
“屬下……”
“弟弟,你都不理爺。”下來的人剛開口說話就是和西池碎說的,風昔年扯緊袖子,已經開始不滿了,鬧騰著說:
“你的親哥哥就在這里,你怎么就看不到?爺從辰時就在這里等著你了。
現在你倒好,眼里盡然是沒有爺的,叫爺好傷心。還是說,昨夜說的那番話只是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