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溫柔地附和道:“哥哥棋藝日益精進,讓人刮目相看了。”
“多謝多謝!”他毫不吝嗇地接受:“再來再來!爺就不信,你能一直讓著我。”
“好。”
樓云坐在甲板上,盯著遠處的山景,抱著劍慢慢打起了瞌睡。西池碎站在船尾,身姿挺拔,如塑像般挺立無所動作。
夕陽漸漸沉下。老板又端來了飯菜,在旁邊嘀嘀咕咕念著:“兩位公子,這是咱們店的招牌菜,味道絕美,覃州城也再找不出第二家了。吃了這菜,保準你們前途亨通,一飛沖天。凡是吃過的人都贊不絕口。
這是我家那死婆娘做的。唉,她什么都不好,就是這口手藝,s讓人沒得挑。”
“哦?”風昔年開口問:“既然什么都不好,你娶她做什么?”
“當初還不是……”老板臉上出現無奈,懷著些沮喪回道:“還不是家里逼得緊。要不是家里給我直接送進放來,我怎么會娶那樣一個肥婆娘?睡覺打呼,腳臭無比……就沒能讓人滿意的。
可如今都這樣了……倒也不能休了她。她這種呀,回去咯,就是一輩子沒人要的死婆娘了。”
“敢情你是在爺這里炫耀你有妻子了?”風昔年覺得頗為好笑,瞧著風辭簌含笑的眸子懟道:“別看爺身邊沒有人。那府里可是有爺的三千美人……若是你有意思,改明兒爺可以送你幾個。”
“送我幾個?”老板的眼里閃過一絲欣喜,隨即黯淡,憋著一股氣道:“哎,恐怕是沒有那個福氣了。”
“為何?”風昔年說:“既然爺可以送,你也要,有什么可嘆氣的?”
老板再是一嘆,不時朝著岸邊那頭觀望,心虛地解釋道:“你可是不知,我那婆娘雖說是找不出多少好來,可是脾氣卻大得很。若是她知道我存了這種心思,肯定拿著菜刀把我砍了。
別說是接回家了,即便在街上看別的女人一眼,她便能把我暴打一頓。這日子,難呀!”
風昔年不想還有這種人存在,好笑地說著:“那你干脆直接休了她就是,莫存那些恐懼心思。你若是不喜歡,那就離了便是。說不定,你還能左擁右抱,何愁沒有人伺候你?”
“哎……”老板只覺得心頭有千言萬語徘徊,無法訴清,趕緊轉了話題,“不說這個了。客官,您還有什么需要的?家中地窖里還存著幾壇陳年老釀,香味撲鼻,實屬難得。要不要我為您搬來?”
“好啊。”風昔年沒有拒絕,“兩壇,我和她一人一壇。”
“好嘞。”
老板樂呵呵地劃著小船又回去了。第三局還沒有開始多久,他就抱著兩壇酒過來。又是恭維了幾句,他才轉身上了別處去照應。
“阿簌,來吧。你可從來沒有單獨與爺對飲過,現下正是時候。哥哥一直知道你酒量過人,從來不輸男人,今夜倒是來個不醉不歸了。”
“這……”風辭簌摩挲著掌中的黑棋,遲疑了小會兒,還是漫不經心地應道:“行。”
風昔年取了杯子倒上酒,放在她的右側邊,“不過,一人一壇顯得無趣了。我們直接,以對弈勝負為賭,輸家一杯,如此重復。可好?”
“好說。”她沒有異議。兩人霍亂了剛才的棋局,正式開局,她執黑棋,他執白棋,隨后落子,緊緊趕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