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后面響起起水聲,風昔年還沒開口,便跟著她回頭看去。樓云從水里鉆出,手上拖著一具——尸體。
“已經死了。”樓云擦著臉上的水,打了個冷顫。睫毛上眉毛上還是滴著水珠,他用袖子幾下搓了,繼續說道:“屬下趕過去的時候,晚了一步。
他還是先自殺了。”
“看來,訓練有素。”層層的陰鷙從他的身上飄出來。風昔年看著風辭簌,笑道:“阿簌,看來,這背后之人是打算讓我們去衙門走一趟了。”
“怎么可以?”朱顏的臉上掀起慌亂,急忙上前道:“你們的意思是,會有人要誤以為你們是殺的……
那男人嗎?不可能明明就是地上這人,我和妙妙都看見的,我們做證人。”
風辭簌瞧著風昔年臉上閃過的愉悅,很識趣地沒有說話。很明顯,那朱顏姑娘的好意不是對準她,她只是順帶的。
“美人,你真的愿意做我的證人?”風昔年調笑道。那雙明媚的雙眼有著勢在必得的自信,嘴角的弧度又透著一股子邪氣,令朱顏的心跳陡然錯亂,臉上竄上的紅多得可怕。
“公……公子,小女愿意。”緊張的感覺不斷涌上心頭,逼得她說話都不利索了。心口有絲絲激動和雀躍蹦出,幾乎要把理智全部吞噬了。
“這就好辦了。”仿佛是松了一口氣,風昔年望著撐船而來的衙役,視線與風辭簌的撞在一處,似笑非笑,里面的了然卻又不謀而合。這種感覺,又讓兩人相視而笑。
“能幫公子和小公子,是小女的福分。”朱顏含羞的視線悄悄落在風昔年身上,看著越來越近的衙役,她的心又越來越沉。看來,這回又是逃不掉了。
“公子爺,屬下……”
樓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透著不舒適,驀然瞟到粉衣女子身邊的綠衣姑娘,眼前一亮,正想說話時,那些衙役已然靠了過來,如強盜土匪將周圍團團圍住,兇神惡煞地跑了過來。
為首的一人尚還年輕,說出的話卻是頗為不遜。
“聽說這里死了人是吧?是你們殺的對吧?來人,給老子全部把他們綁起來,帶回衙門去審。”
身后的人正要扣住風昔年,那雙好看的眼眸陡然一狠,威懾的內力釋放出去,霎時將他周圍的兩個衙役彈飛了出去,掉進了水里。
不屑一顧的眼神同時往為首的那人瞪去,他厲聲道:“爺看誰敢?誰的腦袋立得穩,睡就上。爺就不信,還有人能將爺困住。”
眾人皆是被這股強勁的內力喝住和那人身上的威壓驚嚇,不敢上前。
為首的衙役一下醒悟,暗想這人定是有什么大來頭才敢如此肆無忌憚,頓時放緩了語氣,卻還是壓著架子道:“都給爺帶走。”
“那這具尸體?”有位衙役指著地上已經氣絕了的黑衣人問道。
為首衙役嫌惡地擺擺手,“等下扔去亂葬崗喂狼,真是多事。”
由于風昔年那一恐嚇,衙役壓著他們回去時,倒不像是犯人,反倒像是幾人被保護著往衙門走去。
畫舫的老板躲在孤寂的小船里,看著那幾人被衙役抓了去,捶胸頓足:“這錢還沒著落呢……我的金條呀……我的發財夢呀……這還沒給錢,怎么就泡湯呢?怎么能走呢?”
瞧著周圍讓開的那群人,風辭簌歪頭問道:“你確定我們這樣過去不是招搖過市?”
“不好嗎?”風昔年一手搖著折扇,一手負在身后,如散著步般悠然自得。